出租車司機受到了嚴重驚嚇,一邊開著車,一邊不停地喘著粗氣,隻見儀表盤上的指針不斷地上下搖動,老司機午夜狂飆,著實是有夠驚險刺激。交警在監控器裏發覺了這輛汽車的異常,猛地一看,發現後座坐著一個長發飄散、衣著白衣的女子,不禁嚇出一身冷汗,“怪不得這司機開..開那麼快...快..原來是,他..他撞鬼了!”交警被嚇的夠嗆,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地說著。
交警隊隊長聽過之後隻覺得離譜,“我們可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麼鬼不鬼的,你是恐怖片看太多了吧。”話音剛落,就發現這輛出租車就像失控了一般,接二連三地闖了幾個紅燈,早就應該出車攔截了,還好現在夜已深,如果是在大白天,照這速度開,重則駕車肇事、撞上行人,輕則追尾導致連環車禍。
交警隊長立馬調度出來兩輛車子對這輛“瘋狂出租車”實施攔截,可是都沒有成功,與出租車擦肩而過。原本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硬生生地被司機縮短到了三十分鍾,實在是喪心病狂。也正是出租車司機的午夜狂飆,讓房芳的行蹤暴露了出來。
副局聯係了交警總隊,讓交警總隊立馬把當前的駕車錄像發送到警察總局。看過錄像後,黃昌局長和端木閻都不禁振臂歡呼起來,果不其然,房芳就在出租車裏,根據司機所駕車的路線,可以準確地推斷,房芳此行的目的地隻有一個,“X市市福利院”。
“看來房芳已經聽聞了房柱和張惠死亡的噩耗,所以才會整個人瀕臨失控,要挾著出租車司機速速開往市福利院。父母都沒了,現在寶兒就是房芳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立即往福利院那邊調度更多的人手,絕對不能讓房芳再次逃跑,同時,把周邊的環境進行勘察,杜絕出現暗殺的情況,我可不想再讓房芳無辜地犧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
受到了副局的命令之後,端木閻馬不停地將副局的要求一一字不落地交代了下去,收到消息的鬼王也從心理診所趕了過去,“魯天佑案”的失誤,不可以再次出現,鬼王決不允許重蹈覆轍,在一個坑裏連趴兩次。
出租車終於趕到了市福利院,上了歲數的計程車司機隻覺得胸悶難受,呼吸不暢,他趕忙從車裏的抽屜裏拿出了一罐救心丸,一股腦地往自己的嘴裏倒了下去。失魂落魄的房芳猛地打卡了車門,她的瞳孔張的很開,就像著了魔一般,她的腳才剛剛碰到地麵,就被早已駐守在福利院的警員們堵了個正著,“房芳,你不要怕,我們是警察,是來保護你的。”
聽到“警察二字”,房芳突然狂妄猖獗地拿起了地上的一塊石頭,朝警員們扔了過去,還好反應地塊,不然被石頭砸到的話,一定腦袋開花。
匆匆趕到的鬼王這才第一次目睹了房芳的真容,這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子被接連的打擊和危險折磨的瘦骨嶙峋,加上連日服藥,整個臉龐呈現出不自認的腫脹,鬼王見房芳的情況及其糟糕,果斷地來到了房芳的背後,一掌打在了房芳的脖頸上,房芳翻了個白眼,暈倒了過去,這才算是恢複了安靜。隨後便被警員們送回了心理診所,看到房芳被及時地找了回來,白燁心裏懸著的大石頭這才算是放了下來。
而警方針對魯天佑被擊殺的彈道分析,也總算是偵查了出來。通過在夜裏用紅外線對魯天佑被子彈擊中時所處的位置進行精確無誤的定位,終於確認了子彈是從四號海灘的五號燈塔的最高處射下來的,距離小漁港的直線距離為兩千米,正好在德國布拉澤B93LSR2式7.62毫米狙擊步槍的射程之內,輔助以殺手高深的射術,成功地擊殺了魯天佑。
神秘人之所以選擇在五號燈塔行凶,是有他的根據的。首先,距離在射程之內;其次,在五號燈塔進行完射擊作業後,有充足的時間給他收拾好槍支,他甚至可以慢悠悠地從燈塔的最高處下來,再駕車走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小徑逃跑。所有的一切都經過了精密的策劃與計算,神秘人早就獲取了魯天佑在小漁港藏身的信息,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著張揚和鬼王上鉤,趁魯天佑被抓捕之後,便一槍擊殺,搶走這塊到了警察嘴邊的肥肉。
黃昌局長不禁為凶手的“最強大腦”所深深折服,可是也愈加困惑起來。如果按照之前的判斷,劉藏就是殺手組織打在警察內部的臥底的話,劉藏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在醫院裏,被警員們嚴密的看守著,況且劉藏對於林宇一案的後續情況也是不知情的,那麼凶手又是如何得知這些精確的信息的呢?同時,很多相關的機密都是隻圍繞在黃昌局長自己、張揚和鬼王三人之間,這三人絕對不可能是殺人組織的爪牙,那凶手究竟是怎麼得知第一手的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