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舒瑜在警察總局大堂中槍的消息,副局和張揚張皇失措地衝了出去,隻見舒瑜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胸口被子彈擊中,警員們正在用毛巾按壓著傷口,抑製住不斷噴湧而出的鮮血,而在舒瑜的旁邊,還躺著一具屍體,他的額頭被子彈射穿,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手上還拿著一把槍,這個人就是襲擊舒瑜的幕後黑手。
劉藏今天並沒有來警局報到上班,他跟副局請假,理由是發高燒,在家裏休息,副局對於這個內鬼並沒有過多的留意,便應允了他的請假,同時安排了兩個警員秘密地守在劉藏花園小區的門口,以便隨時掌控住劉藏的具體位置,一舉一動。那具屍體是一副生麵孔,副局和張揚端木閻以及警察總局裏的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現場被警員們保護了起來,救護車火速趕到警察總局之後,便把舒瑜抬上了擔架,風馳電掣,送往了醫院搶救。
幸虧舒瑜命硬,被子彈擊中了左胸口,沒有傷及心髒以及其他身體機能的核心部位,加上救護車來的及時,及時有效地開展了搶救工作,舒瑜這才算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一次次又一次的折騰,讓舒瑜原本就略微嬌弱的身體素質變得愈發的脆弱,加上她的頭部還有車禍後所產生的陣痛後遺症,再三考慮之後,副局決定在舒瑜從槍傷中恢複過來之後,予以休假。張揚和副局並沒有隨著救護車前往醫院,他們來到了監控室,看看當時的具體情況。
原來,舒瑜在警察總局的宿舍中輾轉反側,始終難以入睡,覺得非常壓抑的她沒有在宿舍逗留很久,提前到警察總局打卡上班。而就在舒瑜剛剛走進警察總局的區域的時候,一個陌生男子尾隨她的身後,他的衣著十分普通,襯衫外麵套著一件羊毛針織衫,穿著一條呢絨低檔的褲子,正常人的模樣,不知道的隻以為他是前來警察總局報案的。
舒瑜並沒有過多地去留意這名男子,她一邊用手按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則是用手捏著自己的額頭,兩隻眼睛勉強地撐著,隻覺得她整個人非常的疲憊。就在舒瑜來到了警察總局大廳,這名男子突然跟舒瑜說了句什麼,隨後便從褲襠中拿出了事先藏好的手槍,一槍擊中了舒瑜的胸部,警察總局的門衛立刻持槍爆頭擊斃了行凶者,隨後所看到的,就是剛剛副局和張揚親眼所見的現場。
根據現場其他同事的回憶,那名男子跟舒瑜說了一句話:“永恒之女性引導我等向上。”隨後便直接向舒瑜開了一槍,可是由於射術不精準,沒有擊中舒瑜的要害,著實是不幸中的萬幸。經過及時的臉部識別及調查,證實了這名男子名叫邢玉森,之前曾經是一名國家二級射擊運動員,但是後來患上了抑鬱症,進而演化成了精神病,神誌不清,曾經被送去心理診所治療過一段時間。用來行凶的那把手槍,正是他珍藏多年的射擊用槍。
經調查,邢玉森和舒瑜兩人以前並沒有任何的恩怨,任何的瓜葛,兩人甚至都完全沒有過一麵之緣,為什麼邢玉森要冒著必死的危險,來到警局意圖射殺舒瑜呢?張揚皺著眉頭,不解地思考著。他是突然想到調查報告裏提到,邢玉森曾經在心理診所治療過,張揚心想:“心理診所?那不就是張震張大師的地盤嗎?”想想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張震取得聯係了,張揚立刻同副局知會了一聲,隨後便驅車前往心理診所,對邢玉森的過往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白薇薇被白重帶回了家裏,有著多年從醫經驗的白重,在同白薇薇的相處中,以及暗地裏對白薇薇的觀察了解,發現白薇薇的病情似乎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他隻感覺白薇薇好像已經是恢複到了正常人的狀態,所有的記憶也都已經統統被她回憶起來了。白薇薇也同樣發覺了自己的父親白重已經知道自己恢複記憶,她並沒有打算繼續隱瞞下去了。
“爸爸,其實..我..我已經恢複了我的記憶了,我的過往,我的職業,我的所有感情,我都已經回憶起來了。”白薇薇給白重斟了一杯龍井茶,低著頭來到了白重麵前,輕輕地嘟囔著。,感覺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傻孩子,你已經恢複樂記憶,為什麼還要瞞著張揚,還要瞞著這麼多人呀?”白重心裏既歡喜,又擔心,他害怕白薇薇是有意在隱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他害怕白薇薇再次蒙上不必要的危險。
“爸爸不用擔心,其實我隻是想暫時逃避一下,嚐試一下遠離過去枯燥乏味的、隻有工作的生活,我想過過普通人的小日子,體會體會生活的美妙,與小確幸。上一次跟趙刑警了解到了十八年前李禹案子的一些細節,讓我的內心感覺到非常的惶恐與壓抑,我好像被這個世界的黑暗,所擊潰了。但是這段日子以來,在張揚的傾心照料下,我又似乎拾起了對生活的希望,對人生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