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長他老人家上了歲數了,經受不住這麼接二連三的折騰,原本我們市裏這段時間就已經非常的不太平了,一件又一件的血案,到現在還沒有真正找到頭緒。說不準就在剛剛張揚自己擅自審問李禹,大鬧咱們警察總局的時候,又已經發生了一件新的案子。當然,這也是我個人的猜測罷了。”
端木閻怔怔地站在副局的對麵,並不敢把頭仰起來,“那,依照您的意思,張揚今天犯下來的錯誤,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處理比較妥當?”端木閻這頭話還沒有問完,副局拿起桌子上的記錄簿就直接砸到了端木閻的身上,氣的不打一處來。“你說說你說說,你到底讓我說你什麼好?如果警察總局裏麵上上下下兩三百號人,遇到了問題全部都來問我應該怎麼做?那我能問誰去?為什麼都要由我來做決策?”
厚厚的記錄簿準準地砸在了端木閻的肚子上,端木閻雖然覺得腹部有著強烈的痛感,但也隻是輕輕地把背部佝僂了一下,沒有做過於激烈的反抗,滿臉無辜的端木閻在心裏偷偷地犯起了嘀咕:“你厲害,你厲害的話,現在案子也不會時常中斷,要是你把張揚父親的秘密給張揚早點講清楚,而不是讓張揚間接地通過李禹來了解事情的原委,張揚也不至於今天犯下滔天大錯,整個人失控發瘋起來。”
“我剛剛已經對張揚說過了,當著那麼多手足的麵,被他打的受重傷的,受輕傷的,沒受傷的,都已經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我說停職察看,就得停職察看,我們警察總局,需要的是頭腦冷靜,思路清晰,有著一顆大心髒的人,不需要這種老鼠屎,來壞了咱們好好的一鍋粥。”黃昌局長的語氣非常的強硬,絲毫沒有輕饒張揚的意思。
端木閻隻覺得聽罷副局對張揚的評價,心裏非常的不是滋味兒,剛要為張揚撐腰,說幾句好話的時候,副局又再次把話給搶了過去。“停職察看,就這麼辦,也當做是給他好好休息了。他不是最喜歡陪白薇薇麼?我給他機會,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愛幹嘛幹嘛,等他腦子清楚了,過得了心理診斷,再特麼給我回來。”
“心理診斷?副局您是懷疑張揚表現的如此偏激,認為張揚的心理有問題?”原本一直低著頭的端木閻猛地把頭抬了起來,用尖銳的眼神看著火冒三丈的黃昌局長,“如果張揚真的是有心理問題,那當然無可厚非,要是,你所說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你本人額一麵之詞,一時的衝動,那對張揚來說,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點!”
“公平?你小子在我的辦公室裏跟我談公平?你有什麼資格向我提建議?”正處在氣頭上的副局也是性情大變,竟然一個不小心,不經意間把自己心裏的官僚思想給暴露了一個一幹二淨,向端木閻,袒露出了一個不為人知的警察總局副局長,一個依仗著自己的權力,肆意非為、胡作非為的黃昌局長,帶著濃濃官僚氣息的黃昌局長。
“就這麼決定了,停職察看,等張揚醒過來之後,你把他送回家,然他好好休息,一紙公文很快就會讓下麵的警員寫出來的,記得告訴張揚,讓他回自己的花果山水簾洞好好休息。心理診所那邊,我會告知張震張主任一聲的了,你負責執行就行,你還不夠格,還沒有忍銳的本事。”看著副局擠眉弄眼,陰陽怪氣地給自己下命令,此時此刻的端木閻隻覺得氣的不打一處來,這下子他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老百姓總說警察總局不作為了。
“收到。”端木閻無奈地對著副局敬禮,隨後便踉踉蹌蹌地,捂著自己的肚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副局的辦公室,臉上寫滿了滿滿的不甘心。端木閻心裏非常明白,換做誰,遇上李禹這種人,都很容易中招,更何況是張揚這麼年輕氣盛的傻小子。端木閻隻覺得深深地為張揚感到惋惜,那頭才剛剛偵破了一個要案,這邊就因為自己的衝動,而被革職察看了,真不知道,當張揚得知自己被停了職務之後,心裏該得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