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不了的,這就是你的宿命,你和你的父親張揚的父親一樣,都應該接受這最猛烈的懲罰,都應該永遠活在煉獄之中,不得超生。”張震來到了張揚的麵前,用手按住了張揚的腦袋,對張揚惡狠狠地說道,他已經不打算再給張揚更多喘息的機會,張揚就快要不行了,他僅僅隻是誤打誤撞,得知了父親張揚曾經背叛過自己的家庭,就已經變得如此的脆弱不堪,更不要提那些張揚還未嚐得知的,關於張揚的父親的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張揚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再聽到從張震的嘴巴裏麵吐出來的,關於自己父親張揚的父親的一點一滴了,他不願意再去回憶起那麼不堪回首的往事,張揚一直逼迫著自己,努力地去忘卻這個已知的父親的汙點,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父親的背叛,還是仿佛就像是在昨天發生的一樣曆曆在目。
“你必須去勇敢地去麵對、去正視這一切,你才有可能得到上蒼的眷顧,你才有可能獲得神的洗禮,重獲新生。來吧張揚,成為偉大的征程中的一員吧,這個世界是那麼的肮髒,蛇鼠一窩,不忍直視,加入我們,為自己接下來的生活開啟新的篇章,才是你現在應該好好考慮的事情,這也是你唯一的選擇,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瘋狂的張揚紅了眼睛,紅血絲就像是一根一根鋒利的鋼筋一般,深深地植根於張揚的眼白上。張揚已經徹底放棄了原本的自己,他已經徹頭徹尾地忘記了自己原本應該有的麵貌,現在的張揚就是一隻不折不扣的野獸,一頭沒有情感的猛獸,他甚至都無法操縱自己的情緒,一切都是同自己的意願、想法所相違背的。
端木閻在馬路旁,一根又一根香煙,不停地續著,他試圖用尼古丁來麻醉自己異常緊張的情緒,但似乎並不奏效。一旁的白燁則是來來回回地踱步著,心急如焚,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原本還隻是張揚和白薇薇這對小情侶之間的小打小鬧,一百個不小心就發展成了如此錯綜複雜的迷案,著實是讓人摸不著腦袋。
“究竟這其中是什麼人在作怪?難道,黑衣人再一次地把目光投向了張揚身邊的人?”白燁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吊起了端木閻的胃口。“白主任的意思是說,黑衣人把目標轉移到了白薇薇身上?可是從監控錄像上麵,我們很明顯地看到了,昨天深夜造訪白薇薇家的人,別無其他,就是張揚,以我們和張揚這麼多日子以來的相處,對於他的相貌早已經了然於心。”
“這個世界上,親眼所見的,不代表就是絕對的真相。在法醫行業從事了這麼多年,我已經深深地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如果一切都是如表麵上所見到的那樣,真正的凶手仍然可以逍遙法外,往往人們都會因為一時之間錯誤的預判,而冤枉了好人。我們的對手,是黑衣人這一幫經驗豐富的老油條,他們就連殺個人,就得用好幾種手法,更何況再一次把靶子,安在了白薇薇的身上。”
“舒瑜重度昏迷、朱珠到現在也還情緒如此額不穩定,所以我們更加不應該在突如其來的混亂之中亂了陣腳,要穩住了,老鐵。”白燁說罷便小跑著往便利店跑了過去,給兩人買兩個即食便當當午餐,而端木閻聽過白燁的分析之後,隻覺得對白燁又增添了許多新的好感。端木閻在自己心裏偷偷地嘟囔道:“白燁這小子,沒想到還有著顆大心髒,要不然人們怎麼總是說法醫和刑警不分家,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
深深地陷入了夢境之中的張揚,體內的所有洪荒之力一時間無處得以釋放,原本怔怔地癱坐在椅子上,在高劑量致幻劑的影響下,產生了嚴重幻覺的張揚,還一動不動地,接受者張震對他的洗腦,但是現在,他已經去控製了。張震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難不成是力度太猛?原本隻是打算利用張揚的童年陰影,來使得張揚就範,重新作出人生的重要決定,加入黑衣人組織,但是事與願違,張揚,瘋了。”
張揚睜大了眼睛,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眸,在張震的洗腦之下,變得異常地飄忽不定,神色渙散。張揚瘋狂地打砸著自己家裏的一磚一瓦,他拿起了茶幾上的茶具,猛地就往安置在牆麵上的液晶電視砸了過去。液晶電視原本一直開著,是張震用來混淆屋外行人試聽用的,但是現在,已經被張揚不折不扣地砸了一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