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放置在張震口袋裏的手機一邊震動,一邊響了起來,他收到了將近二十條短信,還有微信,而這些信息的主題都隻有一個,就是讓張震速速離開張揚的家。“看到信息後,無比立刻離開張揚住所,有危險。”“警察總局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快!”看到信息的張震,心裏無比的憋屈起來,自己無懈可擊的計劃就要得逞了,張揚已經被徹頭徹尾地洗腦成功了,如果現在離開張揚,那麼就意味著計劃將以無疾而終收場。
可是,看看眼前的境況,發瘋的張揚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人的模樣,沒有自己的思考,沒有自己的主見,有的,隻是用暴力、用體內的那一股子用之不竭的瘋狂勁兒,沒完沒了地摧毀著自己熟悉的一切。“就讓你好好地享受享受獨處的滋味兒吧,張揚,我們後會有期,我還會再跟你好好聊聊的!”放下了狠話之後,張震不走尋常路地從張揚家的窗戶爬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沿著水管爬到了最頂層的陽台,隨後便走樓梯,從後門溜了出去,逃之夭夭,消失地無影無蹤。
這還沒算完,張震在臨走之前,還故意把張揚臥室的房間門打開了來,把房芳嘴巴上的膠紙一把給撕開了,他試圖讓房芳的驚慌失措、膽顫心驚地呼救,來持續低擾亂張揚的心智,從而更好地消磨張揚的精神。看著在房間裏麵大喊大叫的房芳,殺紅了眼的張揚衝進去之後,把房芳身上的所有衣服扒了個幹幹淨淨,但是緊緊地捆綁在她身上的尼龍繩,並沒有解開。
“粽子,香水?”喪心病狂的張揚,努力地拚湊著自己的記憶,隻可惜他所回憶起來的,都是自己以前所經手的案子。“血腥的香水味道,就是這股子,迷人的女人香氣!”此時此刻的張揚,就像是一個變態殺人魔一般,他瘋狂地親吻著房芳的身體,不,準確地說,是撕咬著房芳的身體,就像是一條流浪多日,饑腸轆轆的瘋狗一般,死死地咬住不放,並用手不斷地抽打著房芳的肉體,而房芳的沒一聲慘叫聲,無不激起了張揚的欲望。
填飽了肚子的白燁和張震,也可算是等來了警察總局派過來的車子。“事不宜遲,趕快出發去張揚家!”白燁激動地對端木閻說道,端木閻默默地點了點頭,大展自己的車技,連連在這個快要轉紅燈的路口順利地超車彪了過去,讓白燁感覺受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速度與激情。“警察總局的車子,哪裏經得起你這麼折騰?”聽罷端木閻得意地笑了笑,“如果沒有這速度,黃花菜都涼了。當然,這也是警察總局的專車為什麼損耗都如此嚴重的原因之一吧。”
警察總局這邊,令所有警員們意外的一個報警電話,打了過來。這通電話的內容非常地簡單,事發地,就在張揚所居住的小區,一條女屍體剛剛從樓上掉了下去,整個腦袋重重地砸在了地麵上,當場斃命。而舉報者,是張揚的鄰居,一名退役的老軍人。得知這個消息的副局,如同遭遇了突然的雷擊一般,心髒瞬間休克,停止了跳動,被送到了中心醫院進行緊急的搶救。
誰都知道,房芳的死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黑衣人一案的最主要、也是最後的一條線索,已經斷了,辛辛苦苦努力了這麼長的一段日子,就是為了保護好房芳的生命安全,可是最終,房芳依舊難逃一死。更加刺激黃昌局長的,是本案的行凶者,就是自己剛剛下令停職察看的刑警——張揚。
一切都已近太遲了,張揚從夢境中的蘇醒,伴隨著的,是一條血案,一條自己親手導致的血案。在他把房芳從臥室的窗台往外推的一瞬間,在聽到房芳的身體“砰”的一聲接觸到地麵的巨響,張揚終於清醒過來了。而就在房芳死亡的幾分鍾之後,白燁和端木閻趕到了張揚家底下,看到房芳已經摔得爛碎了的腦袋,白燁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令白燁感到恐怖驚慌的,並不是因為房芳的死狀過於難看,而是因為,他知道張揚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不得不說,這回,還真的是眼見為實了。一條人命,就這麼血淋淋地躺在你的麵前,我也無話可說了。”白燁把頭揚了起來,隻見張揚正整個人倚靠在窗台上,痛苦地掩麵哭泣。張揚這回,真是釀成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