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貝淺依果然去租了幾張碟片回來,其中有一半是動畫片。於柔在首先看了兩部不錯的愛情片之後對後來嗲聲嗲氣的動畫片實在提不起興趣,於是幹脆就在旁邊打起了瞌睡,貝淺依則一個人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下午兩點多,天氣突然變得有些陰沉,風也開始不斷地刮著,貝淺依意識到可能要下雨了,於是她把電影暫停,下床之後就趕緊到陽台上去收衣服。
她把最後一件衣服從曬衣竿上挑下來,突然一陣更大的風由下往上地刮了起來,把衣服從衣架上刮落之後徑直向飄去,貝淺依光顧著用大腿夾住睡衣的下擺防止走光,等她發現並且想要伸手去捉住衣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它居然直直地落在了樓上陽台的扶手上。
真鬱悶!她隻見過風大把衣服吹到樓下,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刮到樓上去的,再加上自己現在穿著睡衣,不想出門的她決定用撐衣杆把衣服小心地挑下來。
在貝淺依住處的樓上,一對年輕的男女剛剛進行過激烈的“運動”。女孩累得氣喘籲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由衷的滿足,隻見她赤裸著身體疲累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而男孩則套上衣服拿起床頭的香煙和打火機打算到陽台上抽煙。
就在他剛剛把煙點著的時候,突然注意一根撐衣杆從樓下伸了上來,他下意識就想到可能是小偷,於是他放輕腳步慢慢地走過去。那根塑料杆子突然伸向旁邊掛在扶手上的衣服,原來是偷衣賊呀,而且對方還專門偷半透明的睡衣,看來肯定是頭色狼無疑。
男孩想也不想就直接一把奪過杆子,同時對著樓下大喝道:“你想要幹什麼?”
一直在專心把睡衣挑下來的貝淺依被從天而降的一聲喝斥嚇得當場向陽台外麵倒去,幸好扶手夠高,否則恐怕就要墜樓了,被嚇到的她頓時覺得眼冒金星,雙臂在空中劃了好幾下,攀住扶手之後才終於勉強撐住了身體。
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的她睜開眼睛向樓上看去,發現經理正在怒氣衝衝地看著自己,她頓時忘了該如何反應。
有沒有搞錯?相隔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又見到經理了!他的家不會就在樓上吧?
正在她哭喪著臉滿懷哀怨的時候,陽璽居高臨下地開口了:“你竟然敢偷衣服?”
“不是,那是我的衣服。”
“你的?”
陽璽拿起扶手上的衣服一看,皺巴巴的肯定是便宜貨無疑,但自己的女友也是來自某大學的學生,家境一般的她也很可能會買這種睡衣也說不定。
這時,原先和陽璽翻雲覆雨的女孩也聽到聲音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隻看了那件睡衣一眼就立即不屑地擺擺手說:“這件衣服不是我的,一看就像是地攤貨。”
很快,陽璽就拿起撐衣杆和衣服就直接消失在陽台上,把貝淺依弄得莫名其妙,經理這是怎麼了?先是誤會自己偷衣服,現在又氣衝衝地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了,莫非他想要沒收不成?
僅僅才過了十幾秒鍾,門鈴突然驚天動地地響了起來,她連忙小跑著回到大廳去開門,發現是陽璽,隻見他先是火大地把撐衣杆往地上用力一擲,隨即又把衣服甩進貝淺依的懷裏,最後才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命令你用最快的速度跟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剛才正在收衣服,風突然把我的睡衣刮到樓上去了,我想把它挑下來,沒有想到——”
“好一個沒有想到!為了接近我,你恐怕費了不少的心思,居然連我到這裏來都能知道。你說,是不是派了人來跟蹤我?”
貝淺依的腦子本來就不好使,被驚嚇了之後效率更是低下,她甚至連陽璽的問題是什麼都還沒有完全聽清楚。
“你倒是說話呀,還是被我問得心虛了?”
“陽經理,我真的不知道你也在樓上,否則寧可不要這件衣服我也不敢前去打擾你。”
“我不信會有這麼巧,我倒要看看這裏有沒有望遠鏡或者攝像頭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