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的早些時候,,陽璽接到了父母的電話,說趙國強的女兒找到了,是他們找到的。
賽諾公司的十一樓辦公室,董事長,總經理和陽璽都在。
他們看起來已經談論過一段時間了,董事長麵無表情地說:“發票的事我可以不追究,畢竟她是阿紅帶來的人,但是要馬上開除她,相信她不會有異議的。”
經過半個晚上的激烈運動,陽璽的臉上不僅看不到半點兒疲態,反而神采奕奕的,讓人不得不感歎男人和女人真是這個世界上截然不同的兩種生物。
“把她留下吧,我需要她。”
貌似不經意的幾個字讓另外兩個人都微微吃了一驚,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的董事長立即阻止著說:“不行,那樣會有麻煩的。”
“我會小心的。”
還是那副淡淡的語氣,見他如此堅持,總經理也打算加入勸說的行列,然而在他開口之前,陽璽搶先堵了他的話:“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安靜的會議室裏,盧美嵐遞過那張貝淺依遍尋不著的發票,對方一把奪過來仔細瞧了瞧,確定就是這一張後激動得在上麵狠狠地親了一口,臉上又哭又笑的樣子嚇壞了身邊的人。
“依依,你怎麼了?你今天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眼看對方沉浸在狂喜當中一時半會兒可能還緩不過來,盧美嵐又關心地上下摸了對方的胳膊腿一遍,一邊摘去粘在衣服上的雜物一邊繼續問:“你這手和額頭——不會是出車禍了吧?”
這番話貝淺依根本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她隻關心這張薄如蟬翼但分明又極具份量的發票是怎麼失而複得的,甚至到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終於平安地脫險了。
“你在哪裏找到的?”
發現好友的小臉似乎在一瞬間就變得煞白,貝淺依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有些著急地去捉對方的手,望進那不斷閃爍的眼眸裏,說:“小嵐,快告訴我這張發票是在哪裏發現的,是你親自找到的嗎?”
盧美嵐咬著嘴唇,良久都沒有吭聲。
就在貝淺依越來越沒有耐心,開始對她又搖又叫之際,她終於扭過臉,用細若蚊鳴的聲音回應道:“發票其實沒有丟,是我把它藏起來了。”
“你——你說什麼?”
如同中彈一般身形節節敗退的貝淺依拚命地搖著頭,幾乎要把她的小腦袋給當場甩出去,如果說近日的折磨,尤其是昨晚的遭遇幾乎快要擊垮她,眼下這件事很可能就是最後壓倒她的那根稻草。
偌大的空間裏,她可以聽到對方略為粗重的喘息聲,以及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為什麼?”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貝淺依先開的口。麵對她毫無頭緒的追問,盧美嵐突然毫無征兆地大叫:“因為我愛他!”
“誰?”
無論對方的聲音還是舉止都嚇到了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貝淺依,喉頭猛地發緊的她麵如死灰地求證:“你是說——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