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照樣打算去工地上監工的卡米拉接到陽璽的電話,說要過來跟自己一起吃早餐,卡米拉知道對方是在關心自己的身體,因此沒有經過任何的推辭就答應了。
馬蘇德依然是一副冷淡甚至懷有敵意的模樣,陽璽並沒有在意,他的眼裏隻有卡米拉,但他在餐桌上的表現比前一天正常多了,完全可以用得體來形容,他們還說好飯後再一起到工地上去。
就在他們即將走到一樓大廳門口的時候,卡米拉注意到外麵圍著許多人,向來不喜歡拋頭露麵的她下意識地向旁邊躲了躲,陽璽及時地牽起她的小手,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音量說:“別怕,有我呢。”
這句看似平常的話包含著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照顧和關心,卡米拉顯然很不習慣這種親昵的語氣,她想要掙開陽璽的大手,努力了幾次之後都以失敗告終,她幹脆就作罷,反正這裏離自己的車不過一二十步的距離,等到上車的時候他自然就會放開。
出乎意料的是,當他們剛剛踏出門口之際,外麵等的人爭先恐後地圍了上來,戴著太陽鏡的卡米拉在鎂光燈的強烈反射下注意到原來他們是記者,一時間,長槍短炮林立,甚至幾乎戳到了她的麵前。
“陽少,請問你跟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
“請問這位小姐怎麼稱呼?是哪裏人呢?”
陽璽似乎也很意外會在這裏遇到記者,他連忙拉起卡米拉改而向人少的右邊走去,不料記者們就像蜜蜂似的又馬不停蹄地趕到右邊,堵住了他們的去路之後又七嘴八舌地追問著。
原本走在卡米拉前方半米之外的馬蘇德也被這群突如其來的記者們打亂了步伐,他剛想要退回到主人的身邊,但是陽璽早已經把卡米拉牽走,而且記者們完全把他當成了一般的隨從,毫不客氣地將他隔得遠遠的。
記者們的攝像機對準了陽璽和卡米拉一陣猛拍,此起彼伏的燈光晃得卡米拉頭暈,她隻能是用手擋在眼前,用阿拉位語焦急地呼喚著:“馬蘇德——”
這時,原本等在車裏的兩名保鏢也立即衝了過來,他們和馬蘇德一起合力擠開人群,來到她身邊之後想要救出卡米拉,但是陽璽的手卻緊緊地拽著她不放,隻對主人忠誠的馬蘇德找到了報複的機會,他右手成刀果斷地砍在陽璽的手上,在對方吃痛地鬆開之後立即護著卡米拉離開了。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但是其新聞的爆炸性卻是不可估量的,幾十名記者團團圍住還站在門口的陽璽,大有不從他嘴裏挖出一點兒內幕就不放人的勢頭。
“陽少,你就跟我們說說剛才被你護在懷裏的小姐是誰吧。”
“是啊,一大早就聽說這裏有新聞,我們趕過來一趟也不容易,你就跟我們講一講吧。”
身材高大的陽璽在記者群中顯得特別挺撥,他眼睜睜地看著卡米拉的車像是逃命一般駛離了酒店,眼神中隱隱有著被拋棄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