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是個愛思考的好學生,於是乎他陷入了沉思,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就離開了杜府。
“張賢弟,晚上你去我那裏吧。明天一早正好一起去我那宣扶使司選人。”撒之浮說道。
“啊,好的。”張林這才回過神來,忽然他想起來之前史靜萱曾叮囑過讓他晚上去她那裏。
去不去呢?張林內心彷徨著,他內心有點想去,可又不好意思。畢竟撒之浮也知道史靜萱是個女孩子。深夜去女孩子家,雖然是借住,但也是不妥當的,張林心想。
“今晚的月亮好亮啊。”史靜萱坐在窗台前,望著天上的月亮。
“是嗎,我怎麼看和昨晚的差不多呢。”一位身材極佳的女子走了過來,她抬首朝空中望去,月光照在她那白皙的肌膚上泛出淡淡的光暈。隻見她朱唇微動,如同一朵嬌豔的玫瑰花剛剛開放。
“姐姐你平日太忙了,妹妹這次來,正好也可以為你分擔一下。”
“分擔?你這丫頭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這麼晚了,你那位張大哥今天晚上怕是回不來了。”
“他回不回來管我什麼事情?”史靜萱輕哼了一聲,從窗台上跳了下來。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情郎啊。”
“姐姐,你,你好壞。不理你了,我困了,要去睡覺。”史靜萱走到方芳身旁的時候,忽然踮起腳尖,湊到方芳的耳朵邊說,“姐姐,你不也在思念展大哥嘛?我的情郎至少我知道他在哪裏。你的那位呢,跑哪去了?展大哥長的那麼帥,小妹我看著都心動了,姐姐再猶豫,我可就下手了哦。”
“你這個小妮子,找打啊。”方芳抬手就要打史靜萱。史靜萱嗬嗬一笑,身子如水蛇般一扭,繞到方芳身後跑了出去。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
佳節又重陽,玉枕紗廚,半夜涼初透。……”
方芳深深的歎了口氣。她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可是丈夫四年前得了怪病,沒一個月的功夫就歸西了。街坊鄰居都認為她長的太過妖豔,乃克夫之相。自從丈夫去世後,她一個人苦苦撐著戲班。就在一年多前,還是紹武皇帝的時候,一位自稱展雄飛的男人出現在她的生活裏,此人既相貌堂堂,又勤快能幹,深得戲班上下的認同。
方芳確實累了,獨自一人的時候,她是多想找個男人的肩膀靠一靠,踏實的睡上一覺。但是每次向他略有表示的時候,他都想方設法把話題岔開。方芳曾想過他是不是已有妻室,可幾次托人去他那打探的結果都是他獨身一人,並沒婚配。難道真是因為聽聞她是克夫的命,展大哥因此不願娶,還是因為寡婦的緣故?男人啊,真是奇怪的動物,能得到的時候總不懂得珍惜。
方芳躺在床上,秋天的夜使她感覺渾身冰冷,於是她抬起那雙堪稱完美的玉手緩緩的揉搓著自己身體。從白皙的脖頸、高聳的****、一路向下,直到雙腿之間那濃密的草叢。“啊”輕輕的呻吟聲響起,方芳感覺小腹發脹,甘露從洞中湧了出來,原本幹燥的草叢瞬間就變得濕潤無比……
月黑風高夜,荒涼的山崗上兩個人迎風而立。
“四,王縣令是你幹掉的?”
“是的,他已經沒有用了。”
“地圖拿到了?”
被稱為四的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一張羊皮紙遞了上去。
站在高處的黑衣人接過羊皮紙,擦著個火折子,仔細的看著。
風一直在吹,火折子上的火苗來回飛舞,但就是不滅。
“這地圖是假的。”
“假的?這不可能。”四慌了。
“我在那裏已經呆了一年多,這地圖就算不是假的,也是很久以前的東西,沒有太大用處。”
“難道真的被王縣令藏到其他地方去了?這該死的老狗。”
“或許對他而言這就是真的。”
“這麼說我們已經暴露了?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一’。”
“不要慌,廣州城的事情暫時你不要插手了。我聽說福建最近有些動靜。”
“據傳,寅要來廣東,動機不詳。”
“找機會做掉他。這次不能再出差錯了。”
“我不會留下任何任何線索的。”
“想辦法弄個錦衣衛的牌子,放到那裏。”
“你想嫁禍給永曆?”
“寅的身份尊貴,白白死了不是太可惜,得好好的利用一下。”‘一’狂笑起來,笑聲陰寒,回蕩在黑夜籠罩的山穀之中,猶如鬼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