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琳娜並沒有能殺死父親呀”
我緊握著短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身穿鬥篷擁有著少年麵孔的男子此刻正翹著腿坐在我的床上,原本整潔的床鋪亂作一團。
“怎麼了,明明殺死你的父親可是你哥哥的願望,佛羅琳娜不是最喜歡哥哥的嗎?”
鬥篷男咯咯笑了起來,他手一張,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隻高腳酒杯,紅色的酒液在其中蕩漾。
“閉嘴萊恩!”
我現在不想再聽別人廢話。
因為元素病被趕出家門的哥哥想要通過我的手取走父親的命,而利欲熏心的父親也沒有半點想要讓哥哥回家的打算。
“你哥哥可是說,‘期待在明天的報紙上看見父親死去的消息。’”
“我說了,萊恩,你,閉嘴。”
元素病,元素病。
和這個詞扯上關係之後周圍的所有人都不正常了,不論是父親還是哥哥。
一個兩個,都變得歇斯底裏。
“充滿惡意。”
“小佛羅琳娜,來說個道理吧。”鬥篷萊恩不知何時已經湊到了我的身邊,他貼近我,我已經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膩人的酒液氣味。
善惡報應,因果輪回,這種事是不可相信的。
隻要惡意產生,它就會呆在那裏,惡意可不認得什麼好人壞人,那孩子會逐漸長大然後將周圍的所有都給吞食殆盡。
這才是所謂的惡果。
……
……
伊莉亞在和維斯聊過後就將自己關進了屋子,她將娜麗委托給了海,表示她希望今天能一個人呆著。
“伊莉亞,你昨晚是怎麼了?”
海講述了昨夜在樓梯口遇見了伊莉亞的事,對此伊莉亞也隻能尷尬地一笑,說明自己並不知情。
“或許是我有夢遊的習慣。”
“夢,夢遊?”海也是表情微妙,夢遊的人會對別人的話做出反應……這種事……
總之昨晚的伊莉亞真的有點嚇人。
“娜麗,你這兩天先住在海前輩這裏。”伊莉亞對娜麗說:“之後,我會抽出時間來教你些入門的東西。”
娜麗知道今天的伊莉亞也許有些不正常,所以她什麼都沒說。
“對了,海,這些東西你能借給我嗎?”伊莉亞遞給了海一張清單,上麵寫了些親和物,這些東西都不是非常稀有,作為工匠,海身邊都有存貨。
“你等一下。”進入工坊搗鼓了一會兒,她把所有的材料和一副眼鏡交給了伊莉亞。
“諾,聽說之前你的眼鏡壞掉了,這幅給你,度數的話自己調試,沒問題吧?”
“謝謝。”
將拿來的東西全部抱在懷中,她朝著海鞠躬道謝。
之後,伊莉亞就回到了房間,將房門緊緊鎖上。
靠著西斯之風維持精神,現在的她可以完美進行各種各樣的作業,哪怕讓伊莉亞就地主持百人級別的大型術式構造都完全沒有問題。
‘如果要和控製人腦的敵人對決,那也隻能回敬以相同的手法。’
伊莉亞準備完成的術,是可能對自己的精神造成損害的技術,哪怕是她這樣的級別都不能保證這個術的精確度。
為了不讓海發現自己的用意,伊莉亞還特地要了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
“傑洛斯的責罰……”
西斯體係之父,傑洛斯,利用生與風元素找到了生命的精神同其的共鳴點,他研究的術曾經創造過能不眠不休戰鬥的狂戰士兵,敵人的俘虜在這位瘋狂的家夥麵前沒有守口如瓶一說,他能讓所有的人類吐露心聲。
惡魔,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對於這個已經去世的男人的描述意外的一致。
而這個男人最後研究出來的術,則被其命名為“傑洛斯的責罰”。
他將術的名字用刀刻在了自己的手心上,然後死在了自己的書房。
“嗬。”想到使用這個,也許我已經瘋了,伊莉亞嗬嗬笑著,這是她的自嘲。
控製記憶的術。
她接下來的作為,和拿起刀子對著自己的腦子比劃可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