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又是次極限的賭博,自從離開了學院,伊莉亞就習慣了賭博。
……
……
入夜,西斯之風的藥效已經過去,幾乎是在同時,伊莉亞的眼前發黑,回過神來時自己的身體便處在了另一個次元。
詭異的意識次元,“睡”在被別人掌控的夢境之中
能感受到空氣的潮濕,滴答滴答水流的聲音在腦後響起,這讓伊莉亞覺得頭皮發麻。
麵部被什麼東西給蒙了起來,所以看不見周圍的環境,四肢也被鐵索束縛住想動都動不了,但是鼻子卻能夠嗅到腐肉的味道,難聞的讓人作嘔。
‘回來了,死契的領域。’
根據昨夜的經驗,自己似乎隻要能在這段時間內保持理智就能夠平安無事,可是有關白天的記憶有了一大段空白期,縱使伊莉亞非常在意這一段空白,但她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隻魔獸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它是為了什麼才會盯上自己?
“伊莉亞。”
“我的女兒,伊莉亞。”
和昨晚一樣,毫無新意的親人開局,該說不愧是魔獸嗎?不知變通。
麵部的繃帶被拆開,露出了眼睛的部分,她這才勉強能看清周圍的景色。
以黑白色為基調,自己過去家庭的餐廳,腐朽破損的餐廳,所有的裝飾都同伊莉亞記憶中的如出一轍,除了多了點小小的改動,其他都是一樣的。
“伊莉亞,今天在學校裏感覺怎麼樣。”
父親母親還有伊莉亞記憶中並不存在的小女孩兒圍坐在餐桌邊上,父母稱她為“伊莉亞”。
“短跑比賽得到冠軍了喲!”小女孩兒開心地笑著:“因為爸爸媽媽來給我加油了!”
她才十一歲的樣子,紮著小小的馬尾,開朗地笑著的模樣十分可愛,眉宇間和自己有著幾分相似。
“伊莉亞真了不起,爸爸要給聽話的女兒獎勵。”
自己在被加美拉的檢察官帶走的時候,母親的確懷有身孕。
如果那個孩子出生,現在的確該有十一二歲。
但我沒有見過那個未出生孩子的麵孔,她怎麼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又或者是說自己想象出了她的模樣,讓她替換了那個家庭中的自己……
‘死契,真是個惡趣味的魔獸,它真是窮極方法想要動搖我的內心。’伊莉亞身體無法行動,隻能腹誹著那隻不知形狀的怪物。
父親說著要給那個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妹妹獎勵,然後便朝著被束縛的伊莉亞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開心地笑著,他端著餐盤與餐刀站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很自然,沒有任何猶豫地剜下了伊莉亞的右眼。
“!”
這……這算是什麼。
因為嘴部被堵住伊莉亞根本無法喊出聲,不知為何,甚至連呻吟都無法做到,她瞪著左眼死死地盯著這個黑白的父親將自己鮮血淋漓的眼球放到了餐盤之上,而她除了全身痙攣般地顫抖以外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
上來就告訴伊莉亞,和昨天那種溫和的程度不一樣,今天可是“重刑”。
哈……哈哈。
“伊莉亞,爸爸媽媽給你準備了大餐,放開了吃吧,還有很多。”
“對呀,放開吃吧,我的女兒那麼棒~”
明知那是幻境,可是這樣的話聽在伊莉亞的耳中依舊非常的刺耳,畢竟在死契的領域裏,幻境已經和真實沒什麼兩樣。
‘想要吞食掉我的存在……’
充滿惡意,真是充滿惡意,充滿惡意並惡趣味的想法,沒有一點同情可言,單純地想要擊潰伊莉亞的內心。
要在這樣的環境中留住自己的思考能力,不論如何在白天到來之前都不能暈厥過去。至少昨天得到的經驗說明,在死契的幻境中,時間的流逝並不會減緩。
‘吃吧……吃吧……’
血肉,髒器,伊莉亞身體被一點點地分解然後端上了餐桌,接著在一家人的歡聲笑語之中分食殆盡。
‘這真是,漫長的家庭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