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芝蘭是個什麼人物?易軍要主動把情況向她講,她未必肯聽。象現在這樣不對她講,反而勾起她的興趣來。她想,你騙人可以,騙我卻不行!呆會客人來,陳汝瓊總要出來接待客人吧?
到時一看她的神態和表情,生硬不生硬,被動不被動,就知道她被沒被你易軍點穴了!
想著,時間也過得飛快。眨眼之間,六點三十分到了,客人按習慣陸續赴宴來了。
易軍讓人請出陳汝瓊來,少不得來者恭喜賀喜地說,新婚夫妻多謝多謝地作答,客人遞上封包,新郎新娘敬上熱茶和香煙。一切都沒有顯出不對的地方。
“不對啊!難道易軍還懂得降頭和下蠱?不然陳汝瓊怎麼會心甘情願和他演好這場婚禮!”蘇芝蘭嘖嘖稱奇起來,仍然不舍地盯著新郎新娘的一舉一動:“我就不信要生要死的抗拒,三言兩語就能夠擺平!真如此厲害,你易軍早被聘去中央黨校教授如何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的課程了。”
“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吧?”入席準備上菜的時候,易軍經過蘇芝蘭身邊,很瀟灑地輕聲問蘇芝蘭道,還聳了聳肩。
蘇芝蘭頓感有些錯愕。她一直縮在易軍和陳汝瓊的身後,他易軍就怎麼知道我在觀察他們兩個?他們忙招呼客人還忙不過來呢!
蘇芝蘭不免輕歎了口氣,不得不佩服易軍的耳聽八方,四麵玲瓏。
這一晚,陳汝瓊應對得體,完全不似個抗婚的刁蠻女!
就連易軍,也挑不出她半點不是的冒病來。
易軍心裏還暗暗有些得意起來。心想,既然自己與她已成事實夫妻,說不定,她心軟了,就有戲了!今晚,趁她喝多了,就把她辦了!那就什麼事也不用愁了!
婚禮結束的時候,陳汝瓊就如同完成任務似的一聲長歎,人累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總算是辦完這個婚禮了!”
“親愛的!”易軍臉露得意之色:“你累了就休息休息再回去吧。今後,我不會再讓你累成如此的。我會讓你過上休閑的生活,像公主一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惡心嗎?”陳汝瓊不耐煩地擺了擺她的細嫩小手:“誰想著和你過夫妻生活了!”她摘下頭上的頭花,整個人完全放鬆了下來:“好了好了,我的任務總算完成了,我現在和你講清楚,你做你的表麵新郎,我扮我的新娘。我問心無愧,我對得住中豪集團上萬職員了。至於我和你,我們就河水不犯井水吧。”
“什麼?”易軍一怔。瞪著眼睛不解地看著陳汝瓊。
原來她隻是為了中豪集團不受影響才和自己扮結婚的呀?
易軍頓時又欽佩又氣餒得不行。
欽佩的是,陳汝瓊還是識大體顧大局的。今天自己去接她的時候,使用集團上萬職員丟飯碗這一招來嚇唬她,算是瞎貓抓死耗子,亂抓亂碰碰對了!當然,這也說明,陳汝瓊的內心深處還是善良的。
氣餒的是,如此熱鬧、歡慶的一場婚禮之後,也沒能真正觸動她的心。這足可證明她對與自己的婚姻抱著多大的抵觸情緒!今後,要想打動她,不知使上多少精力怕也難於憾動她固意封鎖起來的心吧?
兩人因此回新婚別墅的時候,壓根兒就不說過一句話!
“怎麼著,我也是真心實意想結這場婚的啊!”臥室裏,易軍對陳汝瓊告白說。
正在鋪床的陳汝瓊停下手來,回望著易軍:“想都別想!我怎麼會與一個土鱉共睡一張床上?不是笑大別人嘴嗎!”
易軍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一根卷煙準備到陽台去:“你別土鱉土鱉的放在嘴上,我有名字你叫呢!三天後回門,我就如實把情況向你爸說,還是讓那個劉彼得回國娶你算了。”
沉默了好半晌,陳汝瓊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做太傷人心了,就咬了咬嘴唇:“好吧,我也不趕你離開臥室。”
“就這樣就算是對我好的啦?”易軍有些憤憤不平道,轉身想往陽台上去。
“你喊什麼冤呢!”陳汝瓊冷冷地冒出一句話來,“你知道什麼叫丈夫嗎?就是離妻子一丈遠的男人。所以叫你打地鋪睡,一點也沒有委屈你!”
說完,汝瓊拿起換洗內衣到浴室去了。
“啊?”易軍驚呼一聲,愣住了。他讀書不是太多,不知道丈夫這個稱謂真的是不是這樣解釋?他惟有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