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去的路上,易軍一直都在想問題。照理說,陳家豪已經和謝倚麗登記結婚了,她已經是中豪集團的法定擁有人之一,又身居副總裁要職,可以說地位穩如磐石。象這樣的身份,她幹嗎還要使用色相來對陳家豪下手?
清除陳家豪對謝倚麗意味著什麼?這實在有些想不通!縱然謝倚麗有外遇了,使用如此迫切的手段摧殘陳家豪,難道她就不怕陳家豪在遺囑裏剝奪她的繼承權嗎?
哎,真是豪門深似海啊!一個普通員工已經擠身上層社會,又取得了巨大財產的繼承權,怎麼仍然心不知足呢?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易軍這一路上的思索著,還真有些走神。車子剛剛開進別墅院子大門,就看見一條人影撲麵而來!
易軍這下子被嚇得不輕,沒差點兒就把油門當刹車踩了。
易軍還想按下車窗罵兩句時,已看清楚是李莉!隻見她搖搖晃晃就撲到剛剛下車的陳汝瓊麵前,滿嘴的酒氣,拉住汝瓊白嫩的小手,一迭聲道:“汝瓊姐,好無聊啊!你們終於回來了?好囉,我有伴囉!”
陳汝瓊從離開父親家那一刻起,心情就鬱悶得很。有一種不祥的隱憂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心又慌,人又恍惚。現在聞到李莉的滿嘴酒氣,倒勾起她想喝酒解愁的欲望。“好了,進去吧,陪你喝兩杯就是了。”
易軍照例把車彎回車庫去,拉下卷閘門,才晃悠著進家裏。
大廳裏,陳汝瓊已經與李莉碰起杯來了!
這麼快就幹上啦?
“易軍,你過來。我問你,剛才在我爸家裏的時候,我爸單獨留下你,在房間裏和你說了些什麼?快說出來!”陳汝瓊晃著高腳杯裏的紅酒,抬頭看著易軍問。
易軍當下就有些錯愕。張開了嘴巴,卻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汝瓊才好!
你把李莉當閨蜜,這個我可以理解。畢竟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但現在的李莉是什麼來路,恐怕就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了!即使是我,已經猜出她不簡單,但也不知她來自何方,要幹什麼。怎麼你就對她不設防啊?
最可笑的是,這些心裏話還不能對陳汝瓊說。不然她還以為易軍從中挑撥離間呢。
李莉是個多麼精乖而又提頭曉尾的女子!一見易軍這種表情,馬上主動出擊。眼睛一眯,嘴角就兩邊同時往上翹,露出了甜美迷人的笑容。
“哎喲,看姐夫那樣子,好象還提防著我這個妹妹囉!要不,我上樓去,你夫妻倆在這裏談?”李莉說完,還真的做出要站起身來的樣子。
這一招可真靈,馬上就見陳汝瓊伸出手來,放到她的雙腿上,用力向下一壓,使她仍然坐在舒服的沙發上。
易軍隻得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
“好吧,”易軍隻好坐近來,自己倒上一杯紅酒,抿上一口,才選擇性地接著道:“既然你問起來了,我也就不隱瞞了。再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咱們三個也好合計合計這個事,做些應對的準備。”
“姐和姐夫這麼信任我,有用得著我的時候,絕不袖手旁觀。”李莉見汝瓊夫妻倆把自己當家人一樣,連忙表態道。
易軍接著說:“你爸把你們支走後,剩下我和他在臥室裏,告訴我說,你後媽這次外出旅行,好象目的不純。”
陳汝瓊就驚愕地看著易軍道:“怎麼個動機不純法?”
陳汝瓊這樣子問的時候,易軍就有些為難情起來。用手在眼前轉著圈子,嘴巴上“這個,這個”個不停,可就是沒有把要說的話的意思表達出來。
“這麼有意思呀!”李莉笑著說,還看了一眼陳汝瓊。
陳汝瓊卻有些不耐麻了,皺著眉頭不滿地說:“有什麼就說什麼嘛!吞吞吐吐幹什麼呢?三個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不好說的呢?”
“好吧,既然你這樣子說,那我就直說了。”易軍說時,挺了挺腰,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的了。“這個謝倚麗,在和你爸去歐洲旅行期間,明知道他老人家又累又倒不過時差過來之際,卻瘋狂地每晚都要和你爸過夫妻生活。而且越到後期,每晚的次數越頻繁。”
易軍一口氣把這些秘密和兩個年輕女子說出來,結果,聽得陳汝瓊和李莉目瞪口呆。臉上都禁不住緋紅起來。
那李莉還怪怪的抬起頭來,瞥了易軍一眼,都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陳汝瓊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暗罵道,這謝倚麗太不人道了,連續十幾天,晚晚在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身上尋快活,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性滿足吧?“這麼頻繁地過夫妻生活,難道想要我爸這條老命麼?”
“這個已經是鐵的事實了。你爸現在得的是甲色,估計不出幾天,也就不在人世了。”易軍如實地告訴陳汝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