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玩什麼玩呀。都不知道惹上禍事了,還樂嗬嗬點!你傻弟知不知道你今天犯的最大錯誤是什麼嗎?竟然為了保護那水蓮而在曬穀場上比村長更厲害哩!真是不知村長厲害的一麵!”何群英數落道。
“群英姐,你還別說,我就是要這樣!你們怕他我可不怕他!他就欺負你們這些膽小怕事的人,我根本就看不起他!他能對我咋樣?下次再讓我看到他揩村裏媳婦的油水,我就扭斷他的雙手!”傻弟輕輕鬆鬆地說,就跟玩似的,還傻傻地發笑呢!
何群英聽後,非常自豪地看著傻弟,越加喜歡他。盡管她不敢表現出來,但心裏還是美滋滋的,在她的心裏,傻弟的形象早已不是村裏那個光知道被大姑娘小媳婦嘲笑傻子了,她覺得傻弟在某些方麵還是表現得很男人的。
這何群英心裏對傻弟真有了喜歡的意思,就不免想:就是,要我說,村長的能力不如傻弟兄弟,還不如讓我隊傻弟兄弟保護村子有功呢!朱繼忠,要德沒德,要才沒才,就是衝著家裏兄弟多,兄弟在外麵有勢力,否則,他算個啥。之前之所以讓他上自己,一是自己也寂寞,二是想借他點勢力弄點好處。現在把他與傻弟一比,高下立見。
隻是,何群英的頭腦可是很清醒的,他環顧周圍,拍了一下傻弟的肩膀,小聲地對傻弟說道:“傻弟兄弟,有些能力不能太過表露出來的,否則,會招禍的。”
朱繼忠導演的宣傳傻弟這出戲演完了,他就開始真正將除掉傻弟的事放上了心上。他覺得傻弟已經日漸威脅到他了!那天,林田村李老大帶人來伐花莉木,其實全是他與李老大串通一氣搞出來的。
原來想,自己借故躲開,說到大平鎮開會去,陰溝村沒有了主心骨,憑中了風的農全祥帶領村民護林,還不是一欺就軟!何況李老大的手上確實有一張把彎曲的溪流從中直線一劃而過的村境地圖。事情就可以水到渠成了。
豈料那個平日裏都沒把他放在心上的傻弟,卻有如神魂上身,打得李老大的人落荒而逃。朱繼忠的心就不免失落、痛苦。要知道,他可是和李老大說好了,賣花莉木的錢,朱繼忠一半,李老大和他的手下一半。
這買賣很有得算的。如果花莉木仍然屬於陰溝村,即使也采取同樣賣掉,但作為村裏的一分子,朱繼忠縱然是村長,所分到手的錢也是微薄的。而李老大鋸去賣掉,朱繼忠得的可是總額的一半哪!
這事被傻弟一搞黃,還搶自己的老相好,又想和自己爭被自己看上眼許久的水蓮!所有這些,都成為了傻弟與朱繼忠積下的仇怨。而最好笑的是,堂堂一個陰溝村現任村長的朱繼忠,竟然被一個傻子搞得既失利益,還很沒有麵子!
說出去,那可就是天大笑話了——陰溝村的媳婦寧願與一個傻子來事兒,也不願和村長來事兒!
那樣的話,朱繼忠的麵子不知往那兒放了!所以,傻弟一天不除,朱繼忠就一天不得安寧!也消除不了他心中對傻弟的憤恨!
朱繼忠對傻弟起了殺心,就免不了會和他的兄弟談起這個事。隱隱約約地,這風聲就會吹到他老婆葉子的耳朵裏去。
葉子每天都是提心吊膽地過日子,生怕老公朱繼忠真的殺死傻弟而被公安局抓走,也生怕朱繼忠不但沒有弄死傻弟,反而被傻弟抓住了而扭送到派出所。陰溝村的人都知道,大平鎮派出所那可是姓何,裏麵主持工作的所長是何群英的親弟弟,朱繼忠要是因為殺害傻弟而被抓到派出所去了,還有他的好呀?
看現在何群英現在霸占著傻弟,日子過得那個滋潤,誰弄死了她的傻弟,她還不跟誰沒完!
但葉子又無力阻止朱繼忠,隻能在焦慮中度過,隻能將這種憂慮埋藏在心裏。隻期望著傻弟福大命大,因為隻有這樣,她的老公才不會做下傻事,她的精神狀態才能徹底放鬆,才覺得自已還活著。
而傻弟沒事的時候就會被朱繼忠派到老村長家幫做農活,好讓傻弟覺得朱繼忠對他是真好,讓他心裏放鬆下來,不會戒備朱繼忠對他有什麼意圖。
這傻弟也是真傻,他覺得朱繼忠自從上次讓他成為村民的英雄之後,對他確實更好了。而傻弟能夠和水蓮在一起,真是感到爽的不行,趁無人在場,倆人就瘋狂摟在一起打滾,撫愛,有時候還會直接滾到床上偷食。快樂得都不知道危險就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