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一臉羞怯地嗬嗬而笑。搖著頭要躲開童丹捏自己的鼻子。
兩人正在一旁鬧玩著,事態的發展卻出人意外地急轉直下。由於大哥許諾加倍給來幫鬧事的村民工錢,許多村民就呼喝得特賣力。吵嚷聲中,把緊張的氣氛推向了高端。結果,三弟就衝動地上前摑了一掌陳曉藍。
他嘴裏還罵道:“我看你最嘴硬,不打死你是不會給錢的!我倒想看看,你是認為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陳曉藍是猝不及防,就被三弟摑了一掌,隻痛得她捂著臉頰,蹲了下來。
陳曉藍雖然平日裏給人一種威嚴感,但那是建立在醫院完整的規範管理下,人們對上級的必要的服從。因此,陳曉藍隻要表現得嚴肅,不拘言笑,以及對別人的小錯加以嚴厲對待就行了。可是,現在,來醫鬧的本來就一肚子火氣,一個激動就會失去理智,陳曉藍平日那一套已經不管用!三弟對她響亮的一摑,就把她摑懵!
陳曉藍被摑之後,整個人都傻了,一手護住被摑過的臉頰,一手指著氣勢洶洶的三弟,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再指?信不信我再摑你!”三弟摑了陳曉藍仍然威脅她道。
一旁的村民見三弟動手了,還打得醫院裏能話事的事頭婆出不得聲,不但沒人出來勸阻,還集體起哄,要陳曉藍賠償一百萬!情勢不但沒有緩和下來,反而更顯得凶險,陳曉藍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就在這麼危險的時刻,陳曉藍忽然想起易軍來!好象,自己在勸說來醫鬧的村民們時,眼角餘光,瞥見過易軍拿著輸液吊杆在一旁看熱鬧的身影,上次有醫鬧來欺負童丹的時候,他不是出手相救的嗎?那麼,他現在人呢?
“易軍,你在哪啊?”陳曉藍對著人群外呼叫道。但因為醫鬧的村民聲音太過嘈雜,把她的呼叫給淹沒了。
“你叫誰也沒用!誰敢出頭我就把他給砍為十八段,看看誰還敢上前來幫你!”那個摑了陳曉藍的三弟對著陳曉藍叫囂道。
“對,誰敢做出頭鳥就先開槍把出頭鳥給滅了,直到醫院拿出一百萬來!”三弟旁邊的一個村民附和道。
“說得對!既然他們看著我媽不下藥就會瘋的,沒見到錢,他們就真的停藥了。這種事都做得出的醫院,不給點顏色他們看看,以後就更加見死不救的了!”大哥衝上前來對村民們鼓動道,還伸出兩根指頭,意思是工錢已經是當初的兩倍了,你隊得鬧亂些。
“我怎麼這麼當黑啊!平日裏領的是副科級待遇,出事了,科長就出差去了。卻讓我這個副職的人頂上!那同級別的劉豪至今不見他人影兒,賊精得他呀,全讓我來背黑鍋!我現在是連一個小護士都不如了,童丹被醫鬧的打,就有人出手相救!我呢,連個鬼影都不見閃出來幫忙啊!”陳曉藍被圍在來醫鬧的村民中間,忍不住歎氣而泣。
“行啊!你盼望有人解救你,這個時候他要是敢站出來,老子敢跟他姓!”三弟一直蹲在陳曉藍的身旁,不知是盯住陳曉藍就能得到一百萬,還是見陳曉藍是個大美人,趁此機會想揩揩陳曉藍的油水!
“你想叫什麼人來解救你呢?”索條和廢柴也蹲近來湊熱鬧地問。
“易軍!”陳曉藍幾乎是不假思索道。
索條和廢柴聞言,眉頭先是一皺,隨後就不再舒展開來了!陳曉藍雖然在哭泣,但也注意到索條和廢柴的表情,見這兩個醫鬧專業戶露出了膽怯的表情,知道果然是那個易軍能夠鎮得住他們!
而且,索條和廢柴的眼神,立即開始四處搜索起來,還真怕易軍突然之間出現在他們眼前似的。
“陳主任,你不好運啊!那個易軍不見了!”索條大鬆一口氣地說。
廢柴也附和道:“陳主任,看來能夠給解圍的那個人,今天救不了你了。雖然我們知道他是一位高人,可能也練過七八年的拳腳,絕對能夠把你從圍困中救出去!可惜的是,他現在不見了,我們不怕了,我們不怕了啊!”
“嘩!是一位高人?還練過七八年拳腳?怪不得他打劉豪打到他服為止!”陳曉藍似懂非懂的有些明白過來了!
“你兩個確定?易軍能夠把我從圍困中救出去?”
“陳主任,我倆幹醫鬧也有好幾年了,醫院裏誰怎麼樣,這點眼力我們還是有的!我們原本哪一次醫鬧不得錢啊?就上次幫劉豪來鬧事,裁在他手裏了。聽說他還製止過別的醫鬧呢!好在他現在不見了人影,不然我們會不會被他揍,也說不定了!今天看來我倆幸運啊!!哈哈哈,幸運,幸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