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藍有些懵,該不會是這兩個醫鬧把易軍神化了?如果告訴他倆,這個易軍,隻不過是一個選擇性失憶患者,他倆還會不會這麼怕他?
陳曉藍小心翼翼地說:“嗨,你這兩個專業戶,”陳曉藍不敢把醫鬧兩個字說出來。“其實,你們怕的那個易軍,隻不過是個失憶病人來的嗬!”
“這是不可能的!他怎麼就不忘記他師傅教他的功夫呢?看他打人那動作的利索,出拳之快,有哪一點似個病人啊?他打人時,精準無比,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經驗老道的保衛人員來的!失憶病人?你別開玩笑了!肯定是個高人!”
“那,你們是說,真的怕了他了?”陳曉藍問。
“豈止是怕,他要是出麵的話,今天這個事就鬧不起來了!看來你是運氣差了些,沒有他的保護,你是跑不掉的!即使呆會兒你們醫院領導來了,你也注定要做我們的人質了!除非他現在就在現場,並且肯出麵解救你,不然,你就死了脫險這條心吧!”
陳曉藍有些吃驚,看來這兩個醫鬧專業戶說得沒錯。陳曉藍是知道易軍調皮搗蛋,原來也隻以為他是那種頑皮的病人,沒有想到他在醫鬧專業戶的心裏是如此重要的,就提起他的名字,也把醫鬧們嚇得心虛了。
陳曉藍蹲在醫鬧的村民中間,心情有些複雜。此刻,她多麼盼望易軍的出現,看看是不是象醫鬧專業戶說的那樣厲害!如果真的有此能力,陳曉藍就希望易軍像個打救人類的神一樣,立即出現在醫鬧現場,把自己救出醫鬧的人群中!
但事情往往總是這樣,你越盼望某個人的出現,某個人就連個影子也見不到!陳曉藍一麵盼望易軍出現,一而透過湧動的人群縫隙中看向剛才易軍坐的休息椅上。那裏已經沒有人坐了,休息椅上空空如也。
陳曉藍此刻多麼盼望著易軍的出現,然後把自己從被圍困中救出去。就象聽說他救童丹那樣!
醫鬧們聽說醫院的領導已經知道腦神經科留醫部來了許多人,正在趕往這邊來,似乎有人肯來談條件了,就稍稍有些安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陳曉藍突然站了起來,對著人群外大聲地呼叫道:“易軍,你在哪裏?難道你就對我見死不救嗎?”
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都把頭來四處搜尋易軍的身影,看來陳曉藍是白叫喚了,易軍根本就不在這附近。
此刻,躲藏在醫生辦公室更衣間的劉豪暗暗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那麼打得的易軍在這麼洶湧的醫鬧麵前也躲開去,自己的躲避就不算是太出格了!哈哈哈!真得多謝易軍,是他使我事後有了替自己辯護的理由了!”
陳曉藍的呼喚得不到回應,除了劉豪覺得暗自慶幸之外,索條與廢柴也感到暗爽。呆會醫院領導來了,不管賠償事情解決與否,他倆都是可以拿到餘下的工錢的,而且不必被打!而童丹則想到另一邊去:“易軍不是真的見不是我受打而不出手相救吧?”
“來啦來啦,我就來啦!天知道今天早上醫院裏的早餐是怎麼搞的,害我肚子痛了好大一會了!”易軍鬱悶道,順手把輸液支架連同針頭往一邊丟掉。
“什麼?那家夥真的還在此的呀?好你個陳曉藍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剛剛三弟還收拾過你了,你還大聲叫他出來,我看你是不怕死了!”索條瞪著陳曉藍不滿地說,想舉起手來打陳曉藍。可聽到易軍答應的聲音,他又放下舉起來的手了。
“好啦,我來了!”易軍在廁所那頭說著,還緊了緊他的褲頭呢。
“你叫,我讓你叫!”三弟對著陳曉藍一邊踢一邊咬牙切齒道。
“哎喲!易軍你快些啊,那個三弟又打我了!”陳曉藍一邊躲避三弟的腳一邊叫道。
“媽的!那個那麼大膽?敢打我的陳護理主任?我看他是嫌命長了!等會我就要讓他知道,欺負女人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我要是不拉肚子,曉藍,你就不會受此痛苦了!你們醫鬧的,有種就衝我來,別淨欺負女護士!站出來,我和你單挑。看看我怎麼把你收拾掉!”易軍嚷嚷著,總算衝近來了。
可是,人家三兄弟才不像他那麼蠢,和他單挑!人家今天來,玩的就是眾人鬧事!
誰和你單挑?你以為是來角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