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空間很大,有幾十米高,寬度則不用說了,就像是來到一個岩洞裏麵,而且這裏也和岩洞很相像,地是用剛才的那些石板鋪成的,但叢縫間長有許多的海草,有許多顏色,其中綠色的最多,我們朝著前麵沒走幾步,路竟成了土路,或者說是淤泥,南北橫跨,看不到盡頭,而剛才發光的東西,就是從這些草葉上發出來的,所以一進來,就像是到了一個明堂裏麵,但沒有明堂那麼明亮。
三子走了過去,腳在土上輕輕踩了一下,土並為此改變形狀,依舊是那麼的堅硬,說明可以在上麵走動,一般來說在河底碰到的大多都是淤泥,就算不是淤泥,也是那種很鬆軟的土,這是因為河水已經改變了土原來的硬度,把土中的含水率達到了最大濃度,使土變得鬆軟起來,一踩一個露天的腳印,之後便被陷進去了。
我也有踩到淤泥而被沉陷過,所以對淤泥還是比較了解。不過那個時候是被人用竹竿給拉了上來,還有一次由於陷得比較深,自己也不敢多動,是靠別人填土堆的方法(就是把地上的土挖出來,然後填到淤泥上麵)救上來的。
班長和老柯一看這裏的土並不是淤泥,便走了過去,我也緊跟著走了過去,裏麵除了會發光的草之外,還有一些殘枝、貝殼、海螺、以及死去的魚兒,貝殼很大,比平時見到的還要大許多,而且這些貝殼還長有眼鏡和嘴巴,露在殼外麵,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死去的樣子,我和三子走到其中的一個貝殼時,竟聽到了從裏麵發出的聲音,聲音很蒼桑、沙啞,不過聲音很小,像是一位老人的聲音。
聽到貝殼裏的傳出的聲音,我和三子都嚇了一大跳,還以為真的是一位老人躲在裏麵呢,便急忙朝旁邊走去,很快那隻貝殼睜開了眼鏡,挪動了起來,老柯和班長一看到正在挪動的貝殼,也都驚嚇了一跳,匆忙躲開了。
貝殼的眼鏡是白色的,嘴巴不算太大,沒有鼻子,或許是靠嘴巴呼氣的,也或許它的鼻子是藏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總之看到的這個貝殼隻有一雙眼睛和嘴巴在外麵露著,其他的就是整個貝殼的殼了,而且這些貝殼隻有一個殼,當那隻貝殼在挪動的時候,好像還有很小的腳在裏麵,拖著殼,朝著北邊挪去。
忽然班長一聲大叫,打破了此時的寂靜。
聽到班長的驚叫,我和三子都趕了過去,原來,班長是被那些發光的草給狠狠地割了一下,血從手臂上流了下來,老柯急忙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包在了班長的手臂上,但是沒有藥。
這時班長指著發光的草喊道:“小心,那些草會傷害人的。”我和三子慌忙朝著四周望去,看看附近有沒有發光的草,和班長說的一樣,我看到割傷班長的消失了,確切的說是被葉子給吸了進去。這些葉子很小是圓形的,仔細看時才能發現葉子那顆草,正在卷動著葉子,滴在葉子上的血滴,就在葉子的這麼幾個來回的周轉後,的四周有一層成牙齒狀的
不過我在剛進來的時候,就觀察了這些會發光的海草,海草的草葉上並沒有這麼一圈會傷人的齒輪,也就是這些海草隻有在攻擊敵人的時候才會把齒輪露出來,這也是為什麼四周會有那麼多的死魚。
死魚的屍體早已經幹硬了,身體上有許多的裂痕,看樣子這些魚是被發光的海草給劃傷後,而死去的。但這些魚沒有發出發黴,身體很肥大,長有三四米,寬有一兩米,嘴巴朝外麵吐出,還有幾隻魚長著大大的嘴巴,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裏麵還帶有很鋒利的牙齒。海底除了會發光的海草,死魚以及貝殼外,還有一種就是海螺了,這些海螺大部分是螺旋著豎在地上麵的,有兩、三米那麼高,底部很尖,剛好在下麵鑽了一個小洞,豎在上麵。
還有幾個則是倒在了地上,一般海螺的螺口都很小,但這些海螺卻很大,人是可以直接爬進去的。我和三子雖然對於這些海螺最感興趣,但誰都不敢爬進去,因為這海螺裏麵會有什麼東西、對我們有害沒,都還不知道。
老柯這時扶著班長,讓我們多加小心這些海草說道:“我估計這些海草能夠發光就是靠吸食動物的血液,然後在它的體內轉化成一種會發光的因素。
宋朝就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過,說是在黃天蕩大戰中,韓世忠僅以幾千人就打敗了完顏宗弼金兀術的十萬大軍,當時的人們認為韓世忠打敗金軍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天氣,二是金軍不識水性。
天氣不用說,大霧彌漫,所以韓世忠就讓他的夫人梁紅玉站在高台處,用紅旗作為標誌來指揮軍隊,再加上金軍多是北方人,渡過黃河後,各個頭暈腦脹,精神疲憊,所以沒多久,金軍戰死的戰死,沒戰死的大多也都掉進了水中。
但是掉進水中的,幸存下來的卻很少,試想一下,十萬大軍,就算再怎麼掉進水中,也不會被海水淹死的那麼多,更何況宋軍隻有幾千人。問題就是處在了河水裏麵,據說金軍掉進河水之後,由於不會遊泳,再加上穿的鎧甲很沉重,所以直接沉了下去,剛好就是這種海草,一下子劃破了他們的手臂和頭部,這也是韓世忠軍隊能夠勝利的一個原理,事後,完顏宗弼金兀術逃走後,附近的海水都變了顏色,原本是土黃色的海水再加上血紅的血液,海水一下子變成了那種紅褐色的,而且就算是韓世忠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那麼幾天之內就把金軍砍成那樣,就算是幾萬頭豬伸著脖子讓她砍的話,還需要砍很多天了,更何況那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