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薑被舜堯關在了那座廢棄的宮殿裏,除卻地方差點兒,其他的倒是好吃好喝的供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日子過得無比的逍遙自在。
也不知道舜堯心裏究竟打的什麼算盤,每日都會來她這裏坐一會兒。但是偏偏什麼也不說,帶著一壺好酒就來了。
重薑也由最開始對舜堯莫名的懼怕,到現在能和他坐下對飲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給自己剝了一顆花生米扔進了口中,重薑不死心的問道一旁自斟自飲的舜堯:“我說這麼多天了,你什麼也不做,抓著我做什麼?”
舜堯狹長的雙眼瞥了重薑一眼,慢悠悠的說道:“你個丫頭片子知道什麼……”
重薑聞言癟了癟嘴:“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話說著看著舜堯的眼珠子忽的轉了轉,而後繼續說道:“你知道我娘是誰嗎?我記得你把我捉來的那日,提到過我娘,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
這回舜堯沒說話,看向窗外的目光顯得悠長而悠遠。他給重薑的感覺是極為矛盾的,最開始的時候總覺得他就是以前天界中那些小仙女們口中所說的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殺人不眨眼。但是這幾日相處下來,卻又不覺得是那麼回事。
舜堯走到窗邊,寬大的袖袍之中滑落出了一個殘缺的玉佩出來。那玉佩估摸著已經有些年份了,在潤澤的燭火的照耀下,散發著瑩潤的光芒。他將它拿在手中,如深潭般幽深的眼眸看著那玉佩半響,而後遞給了重薑。
重薑接過玉佩,疑惑的看著舜堯。
“這是你娘當初遺留下來的東西,本來早就該給你,但是……”
“但是什麼?”重薑不解,追問道。
這一次,舜堯直接給了重薑一個白眼。她的孩子,模樣長得自然和她極為相似的,偏偏這性子,卻差了個十萬八千裏。一個靜若處子,一個動若脫兔。明明有些傷感的氛圍,一下就被這個不懂情趣的小家夥給弄沒了。
這樣想著想著,舜堯竟然有些無奈的笑了出來。這一笑,讓重薑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道:“哎喲喂,你竟然笑了,我還以為你隻會板著一張臉嚇人呢。”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麵對現在的處境,指不定還怎麼愁眉苦著臉。但偏生遇到重薑,知道舜堯不會傷害她,反而自來熟了起來,性子又和在九重天上的時候幾乎沒什麼兩樣。
舜堯被重薑的模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滿腹的惆悵頓時間便煙消雲散開來。
“當初如若不是我身受重傷,現在將你撫養長大的也不會是白澤那小子。現在看來,他也的確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這話讓重薑心裏有些不高興了,雖然平日裏她暗地沒少抱怨白澤,但是自家的師父,不管自己怎麼說都可以,別人就是不能說一個他的不好。
“我師父怎麼不是值得托付的人了,你看我好端端的長這麼大,活的比誰都快活。”
舜堯輕哼了一聲,顯然沒把她的話聽進去,不過他也沒有興趣去聽那些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