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竹露白了何風一眼,這還叫不值得一提,那還有值得提的本事沒有了?
楊珍珍看何風不說實話,於是又道:“苗語可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學,你能說得這麼地道,肯定有身在苗疆的人教你。昨天晚上李旗錦說的那一句瓜湊,可屬於小範圍土語,你居然都能聽得出來,這說明教你苗語的人,在苗疆生活時間不短。”
“楊姐觀察入微啊。”何風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顯然是認同了楊珍珍的話。
“那你們既然有熟悉的苗人,就應該更知道李旗錦的恐怖之處啊?”楊珍珍不解地問。
“恐怖?”許竹露被楊珍珍的用詞嚇了一跳。
何風沒想到,楊珍珍對於李旗錦是如此懼怕,略微一想問道:“你該不會是說,那個李旗錦是老蠱族的族人吧?”
楊珍珍聽後大驚,眼前之人,對於苗疆之事,知之頗深,居然還知道老蠱族。
看到楊珍珍驚訝地說不出來話,許竹露也更驚駭了,她睜著大眼看了看楊珍珍,又看了看何風,最後才道:“什麼老蠱族?我們華夏有這個民族嗎?”
“老蠱族這個稱呼當然沒有,因為他們這一族群、人很少,出入苗疆通常多用阿昌族,或者是普米族為身份,也有用其它民族為身份的。”何風淡淡道。
楊珍珍聽了這話,就更加看不透何風了,他怎麼可能連這個都知道?
“你知道老蠱族,難道會不知道這個族群的人,有什麼手段?”楊珍珍豈止是驚訝,已經驚駭莫名。
何風把最後一口餌絲吃完,拿紙巾一邊擦嘴一邊說:“有什麼好怕的?老蠱族的人不是早就分崩離析了嗎?”
“他們沒有分崩離析,隻是內部不合而已,而且……”楊珍珍說完,走到門口往東西兩邊看了看,又回來說:“而且最近的封山祭祀,是有可能重組該族體係,建立族群的一個大動作。”
“封山祭祀?”何風眉頭皺了皺,問道。
“這個你不知道?”楊珍珍還以為何風無所不知。
何風搖了搖頭,許竹露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楊珍珍,想聽聽能說出來什麼驚天動地的話。
楊珍珍坐在旁邊的桌子上,看著何風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既然了解老蠱,怎麼可能不知道封山祭祀?”
“這個真不知道。”何風仔細回想,他師尊的確沒跟他講過這個事。
“老蠱族人信奉的是祖先崇拜,在老蠱族的族群內流傳著一個傳說,說是每隔十年,會有一次先祖降臨,為老蠱下一個十年定個方向。”楊珍珍說這話的時候,許竹露能看得出來,楊珍珍自己都不信。
何風點點頭說:“這個我略有耳聞,但沒聽說過封山祭祀啊。”
“不是老蠱族人,知道這個事情的,的確不多。”楊珍珍想想具體情況也就釋然了。
“那您也是老蠱族人?”何風聽楊珍珍話中有深意,隨口問道。
“我不是,我家老李是。”楊珍珍歎口氣又道:“我家老李跟李旗錦都是老蠱族的人,最近老李忙著封山祭祀的事,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