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何風看愣了,圍觀的群眾都像看話劇似的,大家的焦點,全都被那家夥給吸引過去了。
“馬叔,你是咱人民的安全衛士,你可不能讓人這麼目無法紀啊!”紅色T恤青年,說著還伸出了一隻手,指著何風,又道:“這個人非常霸道,我隻是想上來玩玩旋轉木馬,他就把我打了一頓。”
姓馬的警官,把紅色T恤青年扶了起來,對不遠處的兩名警官,說道:“請那位小同誌,跟我們走一趟。”
紅色T恤青年望著何風冷笑一聲,捂著胸口,道:“你還敢打我?我爸都沒打過我,今天你不脫層皮,我就不姓萬。”
何風沒想到姓馬的警官,居然會和穿紅T恤的家夥認識,這一上來就護短,護得有點急啊。
兩位警官,走到何風身邊,對他說道:“小同誌,有人告你故意傷人,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何風還未說話,周圍有人說道:“警官同誌,這位同學是被欺負的人,他因為上過體校,所以才沒有真的被欺負,你們是不是搞錯啦?”
一名警官道:“搞沒搞錯,回去一調查就清楚了,小同誌,跟我們走一趟吧?”
許竹露抱住了何風的胳膊,對兩名警官說道:“你們到底是不是人民的衛士啊?把你們的警官證拿出來,我要看看。”
何風也道:“對啊,沒警官證,我憑啥跟你走啊?”
圍觀的人群,頓時就把手機,又都拿了出來,現代社會人人都是自媒體,人人都能護士自己的合法權益,因為每個人手裏都有一部手機。
手機就是每一個人的武器,對於權力監督,更是一把利器。
見到周圍的人,各個都舉著手機,那兩名警官明顯有點愣了,但他身後姓馬的那位警官,顯得臨危不亂,把紅色T恤青年安撫好,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了警官證。
他舉起警官證,邊上前邊道:“這是我的警官證,馬良,警員編號XXXXX,現在有人告你故意傷人,請你配合,跟我們走一趟。”
坐在一匹旋轉木馬上的紅色T恤青年,在身後叫道:“對對對,我要告他故意傷我罪,我爸都沒打過我。”
何風正要說話,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兩個字-林老。
兩個警官上前要奪何風的手機,許竹露攔下道:“事情沒調查清楚前,你們想暴力執法?”
姓馬的警官,在兩警官背後,說道:“讓他打,打完電話,帶回所裏好好調查,一定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何風滑了一下接聽按鈕,將電話放到耳邊,道:“幹嘛?老林!”
林老在電話那頭,焦急道:“你現在在哪?”
“在遊樂園玩呢。”何風聽出了林老的焦急,不知道他因為什麼事情焦急。
“別玩了,趕緊來一趟東水坡,救人要緊。”林老在那邊催促道。
“救誰啊?小歐陽?我也不是醫生啊!”何風聽愣了。
林老火急火燎道:“不是歐陽,是百裏,你給他的‘軟玉溫香’量有點少,他現在衝關很危險,怕是難以衝破。”
“又抽血啊?”何風鬱悶,但還是說道:“好吧,我馬上就……”
話沒說完,何風才想起來,這有幾個人要找自己的麻煩,於是又改了口說道:“不行啊,有幾位警官同誌,把我見義勇為當成故意傷害,要請我到所裏喝茶呢!”
“什麼?”林老怒不可遏,隨後道:“你在哪個遊樂園?”
何風把名字一報,還沒等說更具體的位置時,林老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那兩位警官見何風放下了電話,於是又上前一步,說道:“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吧?”
許竹露已經知道跟何風通話的人是誰了,敢那麼叫林老的人,何風算是頭一個,而且聽得出來,林老有急事找何風,眼前的幾個警界裏的敗類,這回估計是撞槍口上了。
林老雖不在警界,但因為他的身份直達天聽,別說小小的紅陽,就是放到京城,林老想保一個人,一個電話也就夠了。
那穿紅T恤的青年,在一旁又冷笑道:“哼,給你叫人的機會,你又能怎麼樣?你在我眼裏不過是一隻臭蟲,想捏死你,容易得狠,你敢打我?!我爸都沒打過我。”
何風聽樂了,這小子句句都是他爸都沒打過他,看來在這一帶囂張慣了,肯定跟他爸的縱容脫不了幹係。
姓馬的警官,站在一邊又喝斥了一句:“還不快點把他帶……”
一語未了,馬姓警官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衝著何風麵前的兩個警官說了一句:“帶走。”
然後他才掏出手機查看,看到來電顯示是萬副局長,隨即把腰直了三分,恭敬而不失威嚴地,接起電話說道:“萬副局長您好,您怎麼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