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風瞪誰,特警的槍托就伺候誰,雖然不是命令,但比命令還好使。
典型的瞪誰誰懷孕呐!
馬良被砸暈在地,紅色T恤青年被砸得天暈地旋,兩名站在何風身邊的警官,也被砸得直翻白眼。
這些荷槍實彈的特警,都是以反恐、抓捕火力強大的犯罪分子、順便解救人質等行動,日常操練。
對於這些朝九晚五的上班警官,一個最少能打仨,更別說持槍的時候了。
紅色T恤青年的三個青年跟班,站在一邊已經傻了,連他們自己尿了褲子都不知道,誰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啊?
何風順便又瞅了那三個青年一眼,誰知道三個青年倒是激靈,撲通撲通撲通,三個人直接趴在了旋轉木馬上,雙手抱頭,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萬長春慶幸自己是站在旋轉木馬的圍欄外麵,他猜想,如果此時他站在了旋轉木馬上邊,估計跟那馬良的下場也差不多。
這些特警凶神惡煞,來了之後,不問青紅皂白,唯何風馬首是瞻,萬長春就是再傻,也知道他兒子今天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暗暗擦了把汗,沒敢說一句話,他已經通過這些特警衣服上的暗標,知道他們是屬於哪兒的了。
這些特警來頭很大,遠不是地方上的普通特警可比。
看熱鬧的人不怕事大,有人帶頭先是鼓起了掌,隨後有人喊道:“特警們是好樣的,警隊裏這些害群之馬,早該揪出來了。”
人群一陣一陣叫好聲,經久不息,直感覺自己心中出了一口惡氣。
特警不理圍觀人群,為首的特警對何風又敬了個禮,道:“何風教授,您看現在方麵走了嗎?”
何風拉住了許竹露的手,說道:“我們走!”
於是在場的特警,趕緊跑開,給何風清出一條道路,直到特警們都消失在了遊樂園,萬長春都沒敢回頭看一眼。
人群見特警們都走了,也就失了圍觀的興趣,那幾個剛才還非常囂張的警官,那狼狽樣,已經被人用手機拍下來,上傳到了網上。
萬長春看人群散去,終於長籲了口氣,他對他兒子招了招手,那紅色T恤青年,就捂著腦袋上前。
剛才被一特警砸了一槍托,現在都還感覺頭蒙得厲害,他走到萬長春跟前,委屈道:“爸,那人什麼來頭啊?你這紅陽的副局長,你都弄不了他?”
萬長春等他兒子走得近了,伸手又一巴掌,罵道:“坑爹小兒,我打死你個坑爹的龜孫兒。”
馬良暈了半天,這個時候才醒了過來,看到萬長春正打他兒子,於是扶著頭,暈乎乎地說道:“萬副局長,今天這事一定是搞錯了吧?”
萬長春對馬良說道:“我去你媽個匹地弄錯,平常群眾打電話叫你出警,你媽個匹恨不能半個小時才出來,今天出這麼快,弄球?”
馬良也委屈道:“我剛才在外麵吃東西,看到小萬進了遊樂園,正好所裏打電話,說遊樂園有人報警,我怕有小萬的事,所以急著過來了,我看到小萬是被人打的,小萬根本就沒打著那人呀。”
萬長春慶幸道:“我去你媽個匹地打別人,今天要是傷著那個叫何風的一根汗毛,你這身虎皮給你扒了不說,還得再扒你一層肉皮。”
馬良打了個哆嗦,驚駭道:“萬副局長,那是哪個豪門世家的世子啊,怎麼來紅陽,連個保鏢都不帶啊?”
“帶你媽個球,老子這身虎皮保不住,首先也得把你這身虎皮給你扒了。”萬長春揪住他兒子的耳朵,拉著往遊樂園外麵走。
一口一個‘我爸都沒打過我’的紅色T恤青年,這回他爸不緊揍他了,還有點停不下來的意思。
馬良揉著後腦勺,雙腿直打顫兒,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與何風接觸的這短短幾分鍾,簡直比做惡夢,感覺還要漫長。
那兩個被砸暈過去的警官,終於也恢複了意識,他們趴在那裏,頭也不敢抬,聽得周圍沒動靜了,才偷偷四下裏亂瞅起來。
看到早已經沒了人影,兩個人戰戰兢兢坐在了地上,他們看到馬良雖然是站著,但是兩條腿一直抖個沒完,於是其中一個道:“馬所,剛才到底怎麼了?”
馬良坐在一匹旋轉木馬上,定了定心神,說道:“回去給我上公安內網,查一個叫何風的人,一定要把他給我查個仔細。”
另一個警官就問道:“馬所,你要幹啥?報複啊?別了吧,惹不起啊。”
馬良怒道:“報個屁,我要上門送個錦旗,爭取消除誤會,你沒聽萬副局長說,他的那身皮保住保不住,都不敢說,天知道他兒子得罪的這是什麼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