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陽派武館近在咫尺,何風雖然嘴上說得輕鬆,可是也知道,越是靠近,將會越危險。
何風有超強的感應能力,他可以憑借自己的意識,去感應周圍一切生命的氣血波動。
這種能力是不是獨有的,何風不能確定,假如紅陽派的江望極,也有這種手段的話,那以他超過何風那麼高的境界來看,何風完全有可能被壓製。
采晴在苗疆的特殊空間中,曾經達到過辟穀期境界,開啟過天眼通神術與宿命通神術。
雖然出了特殊空間後,神術也跌落了境界,但畢竟還保留了部分神通本能。
像何風這種,在武道境界就開啟了神通之術的情況,並不多見,但到了辟穀期,或多或少都會修出一種兩種神通的。
現在,何風能知道的江望極,至少已經開啟了如意通。
如意通,也叫神境通、神足通,大意都是指自由無礙,可以隨心所欲展現自身之能力。
江望極的奔行速度,雖然沒有林老與司馬關說的那麼厲害,但是能跟一輛飆到近兩百碼的車子持續一定的時間,而且還有追上的趨勢,這已經相當牛逼。
目前來說,何風看不透江望極的修行境界,但如果也是辟穀期的話,何風相信,江望極絕對不可能隻修出這一種神通。
現在的何風都有兩種,那個江望極看起來巨牛逼,肯定也差不到哪裏去。
往前行了一二十米,何風距離紅陽武館就更近了,現在隻差一條隔離帶,與一片約十四五米寬的停車帶了。
何風暫時先不靠近,路邊正好有一公共休息椅,何風假裝累了,直接坐在了那裏。
路上偶爾有行人路過,因為天色較黑,不遠處還有人聲鼎沸的廣場舞,所以也沒有人注意何風。
何風坐好之後,換了個較為舒服的姿勢,然後直接開啟天耳通,周圍聲源迅速、充斥到了何風的耳膜之中。
控製著這種特殊接收聲源的能力,何風將這種聲源鎖定,推向了十幾米外的紅陽武館。
集中意念去鎖定聲源,何風果然聽見了細碎的聲音,裏邊似乎人還不少。
聲音也漸漸傳遞出來,何風越聽越清晰。
“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們的,你說那個長得俊俏的小子,就是辱我門派的人?”說話之人很有氣勢。
又一個聲音道:“是啊,大師兄,就是那個小子,幾次三番招惹咱們紅陽派,可是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欺負了一次又一次。”
何風仔細一聽這聲音,聽著有點像是那個紅毛的聲音。
那說話頗有氣勢地人,又問道:“有沒有查到那小子,是什麼來曆?”
疑似紅毛的聲音,就道:“沒有,來紅陽之前的一切信息,都是十分隱密,根本就查不到。”
何風聽了一陣,他能感覺得出來,這幾個人,圍繞著‘那小子’談的這些話,估計就是指得自己了。
一直以來,何風沒把紅毛等人當成對手,主要是這些人,都是普通人,與古武圈子,並無太大交集。
誰知道,紅陽派不僅是古武圈子裏的一員,似乎還是頗有地位的一員,禁武會的調查,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
有氣勢的那人又道:“在紅陽這片地界上,給我盯緊了那個小子,一旦出現,立即告訴我,我要親手宰了他。”
疑似紅毛的聲音,說道:“大師兄您放心,隻要他再敢露頭,我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大師兄。”
何風隻聽聲音,已經有些生氣,如果他今天不來聽牆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列為了必殺對象。
於是,何風又動用了天眼通,因為有了紅塵藍石,何風的眼瞳已經與之前不一樣了,他不想輕易動用此瞳術,因為眼睛有時會不由自主的發出藍光。
這種藍光有時是內斂的,有時連普通人的肉眼也可以看到,何風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現在,何風不管那些了,動用了天眼通,直接隔牆壁望了過去。
就見紅陽武館裏邊,此時站了五個人,正站在一邊,聆聽著一位坐著的人在講話。
那坐著的人,就是追何風他們車的江望極,紅陽武館裏沒有司馬關說的變態血雨,看來兩個人分開了。
此時何風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又聽江望極問道:“東水坡遺址最近有什麼消息嗎?”
“我們從其他同道那裏打聽到,所有進去的人,至今未歸!”紅毛變綠毛的令誌紅道。
江望極一聽,明顯吃了一驚,對令誌紅又道:“繼續打探,一有那些人的消息,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令誌紅劇烈地點點頭,看到江望極要起身,於是又道:“大師兄,這麼晚了,您還要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