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在朝廷已經隻手遮天,即使郭威不在府中,京城內的也無人敢打那府宅的注意。
後院內,郭屹和羅博兩個小男孩,自打發現了練武強身的功法,便一直在院子研究。但其內容晦澀難懂,隻能看懂後麵的幾幅圖,又沒有良師指點,兩個男孩閉門造車已有一個多月,絲毫進展沒有。
這天,倆孩童早早起來,收拾一番,郭屹又在那研究《角力訣》。
羅博有些不耐煩,說道:“公子,這都看了那麼長時間了,能看出什麼門道啊?”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說蘿卜,千萬不要輕言放棄,成百裏者半九十。”
“可是咱們照著這後麵的圖站了那麼長時間,一點改變也沒有啊。”羅博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
“這第一幅圖看似是紮馬步,但紮馬步的同時,內勁應該是要有變化的,該如何引導內勁呢?怎麼就看不懂了呢?”郭屹想是在和羅博說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就在郭屹絞盡腦汁思考是,忽然聽到院外腳步聲匆匆而來,依稀還聽到大門口。有下人說道:“是老爺回來了。”
郭屹心想,郭威不是在城外軍營中嗎?現在回來,肯定是有事情發生。立馬叫羅博吧秘籍藏了起來,自己裝作瘋傻的樣子。
“仙長,小孫兒就在這裏,請!”郭威在小院外一邊推開了門,一邊請陳摶進去。
小門剛一推開,郭屹救看見一道人,手持拂塵,鶴發童顏,一副古道仙風的樣子,深陷的燕窩中目光炯炯有神,和郭屹四目相視,像是能望穿他的內心一樣,郭屹立馬低頭裝作自己玩耍起來。
扶搖子看見郭屹的反應,臉上微微一笑,歸郭威說道:“請大人暫且回避須臾,貧道和小公子交流交流。”
郭威雖有些不大願意,但想了想還是同意了,轉身回內堂了。
陳摶真人見郭威一走,便向郭屹走去。
羅博看見那道士走了過來,用手扯了扯郭屹的衣服,提醒了一下。郭屹心裏也明知那道士往他那邊去了,心裏一陣緊張:剛剛和他對視,他好像一眼就把我望到底了,怎麼辦?算了,揭穿就揭穿吧,到時隻能見機行事了。想了想之後,沒有逃跑,站在原地等著那道士。
那扶搖子走近了一瞧,口中讚歎道:“天命之人,果然與眾不同!”說著伸手要去摸他。
羅博一看,一下子擋在了郭屹的身前,“老道士,不要傷害公子!”
扶搖子一聽,不怒發喜:這小公子不光相貌異於常人,身上的氣質更是出眾,這麼小就能吸引別人,讓其死心塌地,不簡單,不簡單啊!
郭屹看著那道士的眼神,知道再無可避,推開羅博,說道:“蘿卜,放心,他不是來傷害我們的。”
“嗬嗬,想不到小公子雖是年幼,但卻能如此沉穩。”陳摶拂須笑道。
“道長既知我的底細,小子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不錯,不錯!機智聰慧,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道長既然知道我從何而來,不知能否解答小子心中的一些疑惑?”
扶搖子一聽他這麼一問,笑聲戛然而止,怒道:“剛說你聰慧,怎麼又問這麼愚笨的問題?熟不知‘天機不可泄露’的道理。”
“可…”
郭屹還不死心,卻被陳摶真人打斷了,“天意如此,到時自會知曉。”
郭屹知道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來的,便說道:“道長既然不肯說,小子也就不追問了,但不知真人此次來找我又是為何?”
一旁的羅博剛剛被他倆的話迷糊住了,聽到郭屹的話,這才警醒過來,同樣問了一遍:“對啊,那你來幹什麼的?”
羅博的話讓陳摶也注意到了他,盯著他的臉看了看,歎了一口氣說道:“天數矣,你因他而生,也將會為他而死,一切因果早已成定局。”
兩個孩子一聽,大為震驚,羅博更是紅著臉,氣衝衝地說道:“你休要在這裝神弄鬼,賣弄玄機。我的命是公子救的,我就算為他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道長果然神通,願聽道長指點一二。”
道人看了一旁怒氣衝衝的羅博,淡然說道:“貧道賜你八個字‘戒驕戒躁、不卑不亢’,望你好好領悟。”
又對郭屹說道:“既然貧道來了,那定是已經知道了你的窘境。且放心,貧道也不想白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