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屹一聽,雙手抱在懷中,嘴巴噘得老高,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
羅博看他這副樣子,扯了扯郭屹的衣服,說道:“公子,你先別著急,跟著看看這個,或許也能有所幫助呢。”
扶搖子同時點頭說道:“恩,這聚力之法和衡力之法本來就不衝突,修練什麼,隻是因個人的天賦決定的,多學一點,總歸沒有壞處。”
郭屹還是不大樂意,扶搖子一看,也懶得管他,隨口說道:“你想看就看,不想學就待一邊休息。”
郭屹本來隻是有些失望,這老道吃飯前還答應的,吃過了就不教了,郭屹心裏肯定不大高興。但他們這麼一說,自己也意識過來了,這聚力之法確實要用好多藥水、藥丸的,還要一些場地、器材什麼的,暫時練不了也正常,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看看這衡力之法怎麼練的也不是不行,起碼將來遇到,知己知彼,也好有應對之法。
考慮清楚之後,郭屹說道:“好,咱們就開始吧。”
扶搖子微微一笑,說道:“這《角力訣》雖然配有圖譜,但不知道其要領,也是無法練成的。羅小子,你父親在世時,沒和你提過嗎?”
“我爹兩年前就去世了,生前從沒有教我練習過…”
“也對,世人常說‘窮文富武’,習武本來就需要大量的金錢支撐,你們一家淪落幽州,想必家境並不富裕,估計你那父親也沒有好好修習過。”
“算了,衡力的功法又有數多之種,各家各門都有自己的修習功法,這《角力訣》雖是你的家傳武學,但殊途同歸,內容大同小異,就按這《角力訣》教你們吧。”
“這修習《角力訣》的第一步,就是:站樁。也就是你們說的紮馬步,但卻不是你們那樣紮的。”
“來跟我一起做:兩腳分開與肩同寬,腳尖向前,平行而立,身體重心放於兩腳之間,雙膝微屈,膝蓋與腳尖在同一垂直線上。”
“身體中正,頭平項直,然後兩手各自半握,手臂自然彎曲置於胸前,距約五寸,目似合未合,垂簾內視,口似閉未閉,舌抵上齶。鼻呼鼻吸,任其自然。”
“郭小子,把手放高點。”
“你,羅小子,膝蓋彎的太多了,再高點。”
“肩膀放輕鬆,別僵著…”
“恩,有點樣子,保持住,先這麼站半個時辰吧!”
兩個孩子一聽,“啊,半個時辰?”
“啊什麼啊,站好了,不然就一個時辰了。”說著,扶搖子用手裏的拂塵一人打了一下屁股。
時間在此刻還像突然變慢了,每一時、每一刻對他倆來說都是煎熬,一炷香之後,兩人便滿頭大汗,身形也有些不穩了。
扶搖子端坐在那,看見了兩人的變化,朗聲說道:“要穩住,做到心定氣閑,虛靈頂勁,尾閭下垂,鬆肩墜肘,實腹圓腰,氣沉丹田。”
“心裏既不要追思過去,也不要幻想未來,留戀眼前,思緒自然恬靜歸空,精神集中,意想有靈氣從天降下,從頭頂入體內,沉貫小腹丹田,如此可連做數次,然後凝神靜氣,意守丹田,意想小腹內之氣,起伏動蕩。”
兩個孩子按照扶搖子的話,慢慢穩住了身體。
轉眼又過了一刻鍾,兩個孩子還在咬牙堅持,雖然是在寒冬,但臉上的汗卻像水珠一樣,一股熱氣也從頭上升騰而出。
“哎,不行了!”郭屹大喊了一聲,“嗙”一聲,氣喘籲籲地坐在了地上,心想:這小蘿卜,挺厲害的啊,還在堅持。
扶搖子示意了郭屹一下,讓他坐過去,不要打擾到羅博。
又過了一刻鍾,已過了辰時,羅博也堅持不下去了,癱倒在地上。
扶搖子招呼兩個孩子坐了過去,說道:“還算不錯,剛開始第一天就能站這麼長時間,尤其是羅小子,你站了三刻鍾,有什麼感受嗎?”
羅博抓了抓頭,說道:“沒什麼感覺,就是後麵感覺身體變輕了點。”
“恩,不錯。以後像這樣,早晚站樁半時辰,三個月,最多半年,便可感受到丹田之中內勁的變化了。”
“上午先到這,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