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不上學,偷墨水幹什麼?”有員工嘀咕。
“就是,我們也用不著呀。再說一瓶墨水也要不了幾個錢,要是用也會大大方方地去買,誰會去偷呀!”有員工說的很有道理。
張老板琢磨了一下,也對,幾瓶墨水犯不著這樣。瞟了大家一眼,轉身走了。
“我說老板,你也真是沒有口才,他幾句話就把你嚇著了,你就不會講道理呀!”叫樂樂的女孩忽閃著眼睛抱怨馬上發的軟弱。
“我不是不想惹這麼多麻煩嗎?和氣生財,咱們這剛開業就得罪人,也說不過去。”,馬上發皮笑著說。無意間瞥見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鶯鶯,她神色凝重,目視馬上發,一言不發。
馬上發移開目光,吩咐大家繼續工作。
鶯鶯走進辦公室,馬上發進來,嚇得她臉色蒼白,努力保持鎮靜。
“馬老板,您有話說。”她慌亂地握緊雙手。
“鶯鶯,你臉色不好看,是不是病了?”馬上發溫和地望著她,心疼地問。
“沒有,我很好。可能是晚上沒有睡好吧。”鶯鶯掩飾。
“晚上睡不好?失眠?”馬上發關切地詢問。
“就是心理壓力太大,不是上次民警去查的事情嗎?”鶯鶯無辜地閃著委屈的目光。
“這件事別放心上,清者自清,單憑一片墨水痕跡說明不了問題。”馬上發寬慰。
鶯鶯嫣然一笑:“謝謝老板信任,我會盡快調理好心態。”
“這樣就好,想開點,別自己折磨自己。”馬上發嘴角含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
鶯鶯點頭。心裏卻生出更多的恐慌,她總有些踹踹不安。
下了車,南宮靜有些詫異,他怎麼突然想著來郊外這個地方。馬路上揚起塵土,南宮靜捂著眼睛,半天才敢鬆手。畫思平靜地四下張望了一番,回頭看著南宮靜。
“習慣嗎?”
“不習慣。”她抵觸他的那種自以為是。
“你不是鄉下人嗎?”他自笑著問,言語裏表露出對她的懷疑。
“我已經習慣城裏的生活了。”南宮靜抵賴,覺得他這是有意而為。
“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很天真,也很善良,最重要的是好心。那時候,我滑進你的大腦看你的生活,見到的是你背著柴火回家的場景。我想找一下那個場景。”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是想證實她身份的虛假。
“還原我生活的場景,你想幹什麼?”南宮靜並不介意他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壓根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你不是就想知道我是誰嗎?”她憤怒了,在他嘴裏口口聲聲的愛情也不會隻是一時間的尋歡作樂罷了。他介意的還是自己的安危吧!
“噓!”畫思做了個靜音的動作,輕輕眺望著一望無際地田野,自言自語:“應該是在距離這條路不遠處的一片稻田,田間有一條小路,你背著柴火從下路上慢緩緩走來……”
“夠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叫南宮靜。”南宮靜再也不想隱瞞了,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這個畫麵像是跨越千年重新呈現在他麵前一樣,一如他當初見到她那樣。她甜甜微笑,然後溫婉地說:“我叫南宮婷(靜)。”他記憶恢複中隻知道南宮這個姓,而後麵的婷還是靜已經不清楚了。
一把將她狠狠攬在懷裏,冰冷了千年的眼角滑出一絲熱淚。是她,真的是她,她回來了,如他所願的回來了。
南宮靜沒有預料到他會有這麼熱烈的動作,以為他會因為自己是南宮家的人而大打出手,卻沒有想到在聽完她的攤牌後竟會是更加強烈的情感。
是呀,他的記憶鎖在水晶石裏,他隻知道古時候有個神筆馬良,壓根不知道鎖住他記憶和王國是南宮家族的人。
“你知道嗎?從此我的世界有個你,我就不再孤單了。”他的話很溫存,一份女人都無法表露的溫存。
“你有那麼愛……我(婷)嗎?”南宮靜迷茫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既然這麼愛著南宮婷,為什麼還要背叛她,還有另結新歡,已知使南宮婷肝腸寸斷,生不如死,最後抑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