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唯一潔白的茉莉花,盛開在琥珀色月牙。
天空透露著微光,照亮了虛無的天涯。
那陣茉莉的香氣,怎麼舍得忘記,逝去的有多美麗,卻永遠回不去。
唱著歌,秋夢又想到了蕭易寒,眼中不禁泛起點點淚花。
這首歌曲安靜舒緩,還帶有淡淡的憂傷,所有人聽完這首歌感覺心中很安寧,特別舒服。
歌舞廳中唯一沒有感覺舒服的,應該就是文佩佩了,她以為陸大滿堅持壓軸出場,隻是因為高傲的心氣,本還滿心歡喜的想看陸大滿出醜。可從那位歌者一開口演唱,她就知道,唱歌的人並不是陸大滿,而是淩秋夢。她沒想到,淩秋夢會同意當歌女!心中開始懊惱自己的失算。
台下的客人們在秋夢唱完後瞬間安靜,但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熱烈程度遠遠超過了為文佩佩喝的彩。可能是這些人常年在歌舞廳內聽慣了喜慶熱鬧的郎情妾意的歌曲,偶爾聽到這種純淨清澈的歌曲,感覺很新鮮。
唱歌的時候,陸大滿從後台走到舞台旁文佩佩的身邊,笑看著台上唱歌的秋夢。文佩佩望著台上的秋夢,冷冷的對陸大滿說:“沒想到她也會當歌女,還以為她有多清高呢!陸曼,你嬴了!”陸大滿得意的微笑著。
文佩佩隨即又發狠的說:“但你不要高興的太早!現在捧紅的是她淩秋夢。不要以為因為她得到你的幫助,她以後會多顧及你。她一旦成為歌舞廳的歌後,就會慢慢忘卻你們之間的姐妹情誼,到時你的下場也一樣好不到哪裏去!”
“那我也比敗在你的手裏強吧?”陸大滿不在意的說。
看著正走下舞台的秋夢,陸大滿的表情漸漸嚴肅,她聽了文佩佩的話後,開始為自己的將來仔細盤算起來。
當秋夢從台上下來時,坐在下麵的尚爺也站了起來,向秋夢走去。在眾人的目光中,秋夢將一隻手搭在尚爺抬起的手上後,被尚爺輕輕握住牽到了他的座位旁坐下。以此向眾人表明,秋夢是尚爺力捧的新歌後,是尚爺的人。
秋夢唱完歌被尚爺的手輕輕這一握,文佩佩歌後的夢徹底破滅了。她抬頭瞧了瞧依然懸掛在舞台半空的秋千架,終於明白年前那次禁止任何人入內的歌舞廳裝修是為了淩秋夢今晚的演出。
高潮過後意味著散場的臨近,接下來又有幾個歌女在舞台上演唱,大家都心不在焉的聽著,還有些人跳舞沒跳盡興的,又拉著自己的舞伴在舞池中隨舞曲翩翩起舞。
秋夢坐在尚爺旁邊,感受到從不同方向射過來的目光,倍感煎熬,可她為了以後,咬緊牙關堅持著。
尚爺對秋夢耳語:“我第一次覺得離你這麼近。”秋夢假裝不明白:“我一直未曾遠離你呀。”尚爺微笑著說:“這次不一樣。”
新年音樂舞會結束後,秋夢換過衣服,當著眾人的麵,大方的被尚爺牽著手走出歌舞廳的大門,尚爺還細心的將自己的大衣披在秋夢的身上。二人一起上車後,離開了“大世界”。
看著遠去的轎車,好多人心中在想,尚爺又看上了新的女人,那陸曼呢?
此時的陸大滿已經穿戴好,坐在自己的轎車裏,看著尚爺帶走秋夢,心中百感交集。她雖然理智上接受了尚爺另覓新歡,可內心中還是無比痛心的,這畢竟是她跟了四年的男人啊!如今,她卻親手將好姐妹推上了尚爺的床榻。
坐在車上被尚爺緊摟住的秋夢感到十分後悔,她突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選擇這條路,是為了幫陸大滿還是為自己報仇?她一定要做這樣的犧牲嗎?以未來的一生為代價!可是後悔已經晚了,如今她正坐在向尚爺家中駛去的汽車上。
尚爺轉過頭,看到秋夢微皺著眉頭的嚴肅表情,體貼的問:“怎麼了?”
秋夢抬頭看著他,麵露羞色的說:“沒什麼,就是有些緊張。”
“別怕。”尚爺扒開秋夢緊握手提包的雙手,感覺到她的掌心因為出汗變的有些濕膩,他從披在秋夢身上的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塊折疊整齊的方帕,將秋夢手中的冷汗擦幹後,又將手帕塞到她的手提包中。
秋夢看著尚爺細心的為自己擦著手心的汗,想起自己險遭殺害那晚尚爺為她所做的,心中萬心感動。可她又在心中問自己:難道自己因為這份感動就要將自己的一切都給尚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