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踏著步子,緊緊逼向倒在一旁的魅靈,形同鬼魅,魅靈是真的怕了,她縮在一旁看著他攸長的身子慢慢得逼近自己,神色一緊,咬著唇,瑟瑟著,強裝著鎮定得說:“魔,魔王,你,不可動,動我,你,你可,可知動了,動了我的後果?”
“哦,後果?”魔神色未,如今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所謂的後果可讓他害怕的?沒有了,真的是沒有了。
因為他已經一無所有,此身此情此權,全部通通的沒有了,那麼,他還有什麼可以顧忌的麼?
他冷笑著,腳下卻是未停,不出一息便來到了魅靈的麵前,一把抓住她顯得有些脆弱的脖子,將她拉離地麵,高高舉起。
“你倒是說說有何嚴重的後果呢?”魔問著,語氣中透著不屑,淡淡得疑惑,卻又仿佛什麼情緒都無,一雙紅眸波瀾不驚。
可惜此時的魅靈已然發不出任何聲響,死亡緊緊得纏著她,被抓住的脖子讓她感覺到自己肺部慢慢缺氧,她快要窒息,這次是真的一敗塗地了。
她的一生不見得有多風光,出生不高,但美貌足以彌補這一缺陷,魔族本就對所謂家族地位權勢觀念,不似人類般看得那般重,隻要她點頭,說不定早已嫁了個良人,此時已是兒孫滿堂,可惜,她愛上了他,一個從來沒有屬於過她的男人。
她一直認為憑借自己的美貌早晚會將那個冰冷寡情的男人收入自己的懷中,從此幸福美滿,可惜她錯了。
這個男人從來不曾用正眼瞧過她,是的,是了,一直是她的單相思,她自己的被這虛無的愛情衝昏了頭了,才會直直得撞進那死胡同,一去不回。
如今,她看著神色清冷如冰的男人,心竟也不痛了,死在他的手上,或許也是不錯的吧?
這樣想著,她竟笑了,那笑靨如春,一時讓魔愣了神。
這人,瘋了?竟笑了?
魔從來不曾見過魅靈笑過,別說是這樣溫暖如春的笑,就是普通的微笑都無,因此一時竟有些晃神,但隨即又想,她笑不笑得關他何事?
於是,手上一用力,便將她的脖子抓碎,一時血肉模糊,染了他一手,那鮮紅的液亦是沿著那不成形的脖子慢慢下滑,染了那凹凸有致的身體,魔隨手將其一扔,便來到了白龍與紀恒的身旁,神色關注。
不時情形如何了,見白龍滿頭竟是水,他心痛難當,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伸出手,輕輕摸上那巨大的龍頭,小心得為其擦拭。
他知道此時不能打擾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因此,他隻輕輕的,用著幾不可見的力量慢慢得為擦拭著,突然他神色一淩,看向某處。
“你倒是警覺。”來人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頭發白如雪,穿著一身的雪白,遠遠的飄蕩而來。
“千年未見,你倒是舍得出來了。”顯然來人魔是認識的,隻是卻不見得有多熟,因為魔一直未放開防備,緊緊得盯著那一團雪白的靠近。
“那人與我有緣,我便來看看,不必如此防我。”來人的聲音似從四麵而來,與他人一般顯得飄乎不定。
“那個人類。”魔用肯定得語氣說著疑問句。
“嗯。”那人停在了具體他們五步的地方,看著紀恒,臉上無一絲表情。
魔見其看得關注,便也不再多話,隻要無關與白龍的,他一概是無興趣的,這人的實力與其不相上下,這千年來同存在於這座巨墓倒也相安無事。
但這人一直處在閉關之中,不曾見他真正的現身過,此時竟為了一個人類出現在此處,想來確實淵源頗深。
可是魔卻忘記了,這墓其實正是屬於這渾身雪白之人的。
是的,這座巨大的陵墓是為了他而建的,隻是他死得頗有些怨氣,便在死後慢慢成了精成了怪,又遇到了那神秘之人,助他修煉,得了道的他倒是變得清心寡欲起來,這時日一久,竟連前塵之事也盡數忘卻了。
然而這紀恒竟讓閉關中的他受了影響,他掐指一算,一下子了然,便趕了來,正好看到那魔了結了魅靈。
這與他無關,他此時隻關注著那個讓他受了影響的人,一個年輕的後輩小子,嗯,似乎還是個有出息的小子,嗯?他滿意至極。
隻是,現在,或許,他應該適當幫一下,畢竟如此合心意的小子,也是千年難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