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這樣的事由一個女子的嘴裏說出,確實也難為了人,不過這紀恒不太與許言過多交集,這歐陽淩也別無他法。
許言聽了這話,如被雷劈,他之前還在想會不會是因為這聖旨上指明是為妾,所以人歐陽家的大小姐覺得辱了身份,所以拒了婚。
卻不曾想,原因竟然是這女人不守婦道,還未婚配便早早與人私通!這樣的女人,與那些個娼妓又有何不同?許言心裏一陣鄙夷,看向歐陽淩的眼神也變得不太一樣。
一想到自己竟喜歡這樣的女人,許言的內心便不由一陣發苦,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他竟然還念念不忘,當真是魔怔了!
為了擺脫這樣的情緒,許言直接起身,毫不拖泥帶水得轉身離去,盡力得忽略著心底不住蔓延的傷痛與麻木,他蹣跚的步履一步一停得走了出去,看得歐陽淩一陣不舍與不忍,她依偎在紀恒的身旁,表情有些明暗不明。
隻是才一出茶樓,許言的樣子便完全變了,不再是情傷癡苦的模樣,神采飛揚間,竟又是那翩翩公子哥。
隨後,歐陽淩便也沒有與紀恒再逛下去的興趣,跟紀恒一提,便直接回了歐陽府。
紀恒回到歐陽府並未像歐陽淩一樣直接回房,而是直接繞道,去了歐陽府的後花園。
這花園,白天百花爭豔,美不勝收,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假山倒映在湖麵,波光粼粼間,紅色的錦鯉你浮我潛,好不熱鬧。
然,到夜晚,隻月光點點熒光得點綴下,竟透著令人陣陣發寒的森然與陰冷,紀恒站在橋麵之上,皺著眉,看著湖麵,他分明是感覺到了這裏有著異常,隻是,真到了這裏,卻是一派平和模樣。
“公子。”一記不同與歐陽淩的女聲在他的身後突然響起,紀恒轉身,歐陽琴那張豔麗嬌俏的臉印入眼瞼。
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紀恒暗忖,他的視線細細得掃著歐陽琴。
這一張小臉兒似乎比原來的更加美豔動人,那一雙單鳳點綴在這原就無比俏麗的臉上,竟又為其添了幾分風情,眼淚流轉間,竟是妖嬈而嫵媚的,不對,不對,這不是原來的歐陽琴,印象中,她的臉更加平凡一些,眼神不似這般勾人!
隻是,並無半點妖物的氣息,難不成,這人竟真是歐陽琴本人?
“公子,深夜為何在此?”歐陽琴見紀恒隻是看著她一言不發,那視線緊緊粘著自己,當下得意萬分。
歐陽淩,你這恒哥哥很快便是我的了。歐陽琴思及此,笑容更加明媚耀人,竟一度令紀恒迷失其中。
“剛與歐陽小姐回來,睡不著,便在這裏賞一個月夜。”紀恒收了收神,也不再看歐陽琴,隻是低頭看著湖裏不甘寂寞的魚兒們。
什麼時候自己的定力竟是如此之低?一個女子而已,自己竟是把持不住?紀恒疑惑,對歐陽琴的懷疑便更甚。
“哦,公子那我在這兒不會令您有什麼不便吧?”歐陽琴娉婷妖嬈,緩步走向紀恒,發間步搖叮鐺,披散至腰間的長發隨風而動,身上粉紅衣裙繡著蝴蝶翩飛,中間寬大帶緊緊包裹著她纖細的腰身,使其玲瓏有致的身姿現於人前,那眼角眉梢帶著的竟全是魅惑,誘人至深。
“還好。”紀恒心裏全是疑惑,這次倒是沒有被眼前的歐陽琴誘惑,隻是沉著臉,思索著。
“隻是小姐這更深露重,您,不冷麼?”紀恒意有所指得看了眼歐陽琴半露的酥肩,而後看向歐陽琴,直接問道。
“嗬嗬,公子,您真是風趣。”歐陽琴微一愣,然後直接嬌笑起來,停在了紀恒身旁,調笑出聲。
“小姐,時間也不早了,紀某略有困意,便先離去了。”紀恒不想與她多做糾纏,於是找了個理由,想要離去。
“公子,稍待。”歐陽琴突然叫住了他,一雙眸子直直得看向紀恒,慢慢的,黑氣如洪水般肆意流出,緊緊將歐陽琴包裹其中。
紀恒有些愣住,眼睛看著歐陽琴在黑煙的中間若隱若現,那陰冷的氣息迎麵直衝而來,這便是他一直察覺到的東西,現在終於是出現了麼?
紀恒嘴角微勾輕挑,心下一陣冷笑,這便是忍不住要出手了麼?他倒要看看,終究是什麼樣的東西,在此做著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