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淩極興奮得拉著紀恒穿梭在人群中,臉上帶著的是幸福,甜蜜的笑容,隻是她的笑容在其他人的眼裏卻是極大的諷刺與炫耀。
歐陽琴憤恨得站層層的人群之後,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身上縈繞著團團黑煙,此時的她,已然魔化了。
紀恒跟著歐陽淩四處遊走,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是的,他隻是被動得跟著歐陽淩,那被緊緊抓著的手便是證據,突然,一陣邪氣隱隱傳來,紀恒的身體突然一頓,卻沒有去尋找。
因為那邪氣給人的感覺跟歐陽府中給人的感覺完全一樣,這證明這就是同一個陰物所化,隻是,現在這股氣竟隱隱有些魔化的感覺,紀恒覺得不妙,看來,此物的能力已然不是平常的陰物鬼怪而比擬了。
既如此,那便不要打草驚蛇,待得回去,跟小白他們商量一下才是。紀恒暗暗得打算著,才回了神,不料卻望進了歐陽淩略有些不滿的眼神裏。
“恒哥哥,你竟然走神了~”歐陽淩嘟著小嘴,一雙鹿眼濕漉漉得看著紀恒,表情好不委屈。
“抱歉。”紀恒無奈,他覺得他是世上最淒涼的人物,居然跟一個強迫著自己的女人說抱歉。
然後,歐陽淩便被完全治愈了,這紀恒會跟她說抱歉,是她未想過的,她隻是想撒個嬌罷了,卻不想,這紀恒居然會跟她道歉,真的是太棒了。
這是不是說明紀恒在心裏對她開始在乎起來了呢?歐陽淩樂陶陶的想著,挽著紀恒的手,便打算繼續逛下去,隻是,卻直直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膛。
“哎喲~”歐陽淩本能得往後一退,靠近了紀恒的懷裏,揉著自己的頭,嬌嗔了一聲。
“歐陽小姐,好久不見。”熟悉的聲音傳來,歐陽淩一個抬頭,看到的是許言,不由一愣。
許言此時便站在了歐陽淩與紀恒前方,一身淡墨色的錦緞衣袍,外罩一件紗衣,隱隱浮現淡色紋路,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織錦玉帶,頭發以一深色發帶盤於頭頂,整個一副世家公子的寶貴模樣。
歐陽淩不得不承認這許言是英挺帥氣的,若不是有紀恒在先,她的一顆芳必定會寄在他的身上,隻是這樣的人物,之前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歐陽淩一時呆愣,便沒有回答,紀恒與許言不熟,自然也就一聲不吭,於是許言抿了抿唇,再次道。
“歐陽小姐……”
“啊,哦。”歐陽淩終於清醒了過來,略窘迫得紅了臉,上前一步,向著許言行了禮,起身輕聲道,“王爺也出來玩麼?”
此話一出,歐陽淩瞬間更加尷尬起來,隻因這個問題確實顯得有些明知故問,智商略低的感覺。
“是啊。”許言淡淡回了句,視線再次粘在了紀恒的身上,如果將他的眼神實質化的話,這紀恒早已是千瘡百孔了。
然後,幾人直接沉默了起來,歐陽淩看了看許言,再看了看紀恒,覺得這氣氛真的微妙,也想不出什麼話來說,便直接安靜了下來。紀恒是真的無話可說。許言是話太多,無從說起。
於是,幾天便在這大街之上,直接對視起來,形成了不大不小的準能堵塞,直到其他人提醒,這幾人才發現了這個問題。然後在許言的帶頭下,他們來到了臨街的一處茶樓,要了外靠窗的包間,坐了下來。
然後,繼續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茶喝了多少,許言帶著猶豫及複雜的神情看向歐陽淩,訕訕道:“聽說,你拒婚了。”
許言並沒有指名道姓,隻是這樣看著。這歐陽淩喝著茶,反應了幾秒之後,才明白這王爺指的是自己不嫁給他的這件事。
“王爺,小女已另有良配,相信父親已然跟您提及,而且,以王爺之人何愁沒有更好的女子為妃呢?”歐陽淩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女子特有的儒,臉上帶著因尷尬而微微泛起的紅色,一雙黑色的眸子看著許言,緩緩道。
“是因為這位麼?”許言看向紀恒,直接問道,而被點了名的紀恒也隻是看著許言,淡然的喝著茶。
“是。”歐陽淩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伸手挽住了紀恒的手臂,定定得看著許言,當直是不言而喻。
“在下當真是一點機會也無麼?”許言就這樣死死得盯著歐陽淩挽住紀恒的手臂處,神情痛苦。
“真的非常抱歉,王爺。雖然這聖旨不可違逆,可,小,小女確實已經恒哥哥的人。”歐陽淩已經羞得滿臉通紅,恨不能有個地洞由她直接鑽了進去,然地洞是沒有了,所以她的頭便直直的藏進了紀恒的懷裏,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