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帥,末將!”
“行了,下去吧!”
宋青書擺了擺手,負責後軍的方麵司令點燈子趙勝滿腦門汗珠子,如蒙大赦般的退到了一旁,不過明顯能聽到他又是揪住個師長級軍官,劈頭蓋臉一頓罵,罵的那巡防師長臉跟紫茄子一般,沒辦法,都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這事兒雖然玉遇上了,可沒傷到人就是小事兒,宋青書還沒有時間心有餘悸,再一次把頭低在了桌麵上,他對麵,兵部尚書孫傳庭,台灣總督張煌言,甚至已經年過八旬的老參謀,帝國老臣孫承宗都在。
雖然不算老,南洋總督洪承疇的眉頭卻是皺的最深的一個,憂慮的把手放在地圖上。
“大帥,最近荷蘭人可不老實,集結在婆羅洲東南的西洋艦隊數量不斷增多,暹羅灣也有發現,這時候如此大規模集結艦隊,不太好吧?”
“亨九,孰輕孰重你不知道嗎?建奴亡我之心不死!南洋,不過是一些化外蠻夷之地,有之固然錦上添花,就算丟了也不足為慮,你怎麼能本末倒置?”
孫承宗算得上洪承疇的老師了,不過他這個老觀念,還停留在崇禎十七年之前,看著老家夥氣的拿著拐杖不斷地杵著地,就算權勢如洪承疇這般,也是額頭見汗,無奈的揉了一把。
對於這個老家夥,宋青書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打圓場的點著頭。
“建奴這麵重要一些,亨九先生,並且我南洋各港都有炮台戍守,殖民地兵團也是久經訓練,並沒有抽調一分,南洋總督府發布預警,警告各處商船小心,結伴出海,武器發放令再寬鬆一些,今年就應付過去了!”
“內閣大人說的極是,也隻好如此了!”
嘴抽了抽,實在不願意和孫承宗將整個南洋如今有多少家商行,占據稅收足足二分之一強,還供應了三分之一的糧米,頭疼的想著如何安撫大商人們度過這段沒有海軍撐腰的一年,洪承疇也隻好將念頭最後壓在了心裏。
作為台灣總督,張煌言心裏也不是太舒服,不過他也知道當前大局要緊,見洪承疇的異議被排除,他遍伸手直接點在了地圖上。
“大帥,我軍水師主力在施琅將軍麾下,已經集結在了萬家口,北方的水師分艦隊也在趙普將軍指揮下,橫渡日本海,如今建奴水師正停播在淮河入海口,大約四天之後,我軍就能南北包抄,滅了多爾袞的船!”
“然後,直搗京師!”
做後一句,就連張煌言也忍不住說出了一肚子豪氣,在他的手指下,大明的海岸線地圖上,密密麻麻繪畫著不知道多少菱形圖案,仿佛兩支巨大的巴掌那樣,南北合圍,將多爾袞費盡心機搗鼓出來的北洋水師包裹在其中。
“多爾袞想直插咱們的後路,想不到我宋某人也在惦記他的玉樹後庭花吧!”抱著胳膊,宋青書輕鬆的向後仰了過去。想到自己即將成為中興大明的功臣,洪承疇也忍不住笑著打了個哈哈。
“相比大帥這一柱擎天,直搗黃龍,一定會讓多爾袞坐立不安,玉亭生痛吧!哈哈!”
海上行船缺女人,同性戀可不少,在座的也都能聽懂,難得洪亨九開了個葷笑話,除了宋青書笑罵的扔過一支筆,想著多爾袞被那個的模樣,就連孫承宗都是笑著搖了搖頭。
結束這場亂世,近在眼前了!
雖然如今戰局僵持在了淮河平原,可那僅僅是陸軍,大明在水師的投入上甚至可以說遠超陸軍的!如今,這支巨無霸也要展現出他猙獰的爪牙來。
海鷹在半空中嘹亮的鳴叫著,俯衝間,雲霄就擦過它的羽翼,在一雙銳利的鷹眼下,地圖上那艦隊的投影,活生生的降臨在了東海上。
“哼,殺雞用牛刀!”
站在船頭,施琅不屑的哼了一句,旋即睥睨的端著望遠鏡向前觀望去,淮河口,四十多條建奴好不容易打造出來的炮艦正慌慌張張的行駛離海灣,拍成單薄的一字長蛇,雙層的船身似乎瑟瑟發抖那般,迎向行駛來的明軍艦隊,看著鏡桶中對方旗艦上指揮官嘶聲竭力的怒罵,施琅露出了個冷厲的笑容來。
“打旗語,按照預設陣型,兩翼分開,給老子包他娘的,一個也不要放過!”
在施琅硬朗的命令中,排列成六列分隊抗風的大明艦隊,忽然也如同那雄鷹一般,展開翅膀,兩翼船頭猛轉,自南北分開,包裹向清軍水師後背,而又有兩支艦隊好像鷹爪那樣淩厲的猛地伸出,直插清軍水師的忠心。
足足四百九十多條戰列艦,足以趕上英國皇家海軍全勝時期的數量,還不是大明水師的全部,看著這密密麻麻的艦隊,正在拽著船帆下錨應戰的辮子水兵,一時間居然看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