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放冷箭的卑鄙小人,小爺我不服,有本事你們憑本事追上小爺。”
被推到在地的元塵緩緩翻過身來,坐在原地,依靠著一顆碗口粗的小樹,感覺腦袋昏沉沉的,背脊冰涼,四肢沒勁。
“哎喲喂,我的小乖乖,你這是怎麼了?要死掉了嗎?哎喲喲,這小臉白的,可愛極咯。被我的三寸滅魂釘訂了一定很痛苦吧?誰叫你不聽奴家話呢?到處亂跑。”
望著黑衣太監竟是先於眾人來到自己身旁,元塵心中微微詫異,痛苦的挪了挪身子,心有不甘道:“小爺我命大著呢,你死了小爺我也不會死掉。等著瞧吧,死太監,離我遠點。”
黑衣太監緩緩低下身來,用手帕擦了擦手指,勾起元塵的小下巴,嬌滴滴的自語道:“瞧瞧,你們瞧瞧這俊俏可愛的小模樣,還那麼能打,你們七個三階武者組陣都留不住他,還被玩死了一個。這要是留給奴家當**該多好啊!可惜就要死掉了,奴家心裏好疼的慌。”
“那老子就幫你讓這顆肮髒的心停一會兒,看看它還能不能重新跳起來。”
來不及反應的黑衣太監隻感覺胸前被什麼穿了一個窟窿,低頭便是看見一顆血淋淋的心髒被一隻大手抓住,在自己胸前的空氣中努力跳動著。大手微微停頓,繼而用力一握,血花四濺,看得一旁的元塵原本就快要停止跳動的心又窒息了一秒。
七名黑衣人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位從天而降的高大男子一手從黑衣太監胸前穿過,卻完全忘記了阻止。高大男子身著黑色鱗甲,腰間掛著一柄約莫五尺長半尺寬的闊劍,臉上沒有胡子,卻凶煞無比。
“老子最看不得那些陰陽怪氣的東西,還有就是,倚強淩弱。你們是誰家的狗?這麼沒有教養,追著個小娃娃不放也就罷了,還用毒?老子今天要不替天行道了,明天睡不著。來來來,你們幾個放開來打,讓老子徒手生撕了你們。”
鱗甲大漢好似完全不在意元塵的死活,轉身就要跟那幾個緊追而來的黑衣人打架。
然而,現實不如人意。幾名黑衣人見著鱗甲大漢秒殺黑衣太監的氣勢,跑到他麵前就直接跪了下來,求饒似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就跟種在了那裏一樣。
鱗甲大漢見得這樣,氣呼呼的兩拳對轟了幾下,猶如金石般的聲響傳入眾人耳中,頓時嚇得兩個膽小的昏死過去。
“一群沒用的玩意,滾滾滾,礙得老子的眼。回去跟你家主子說,這小娃娃被我敖烈救了,有本事讓他去我敖家撒野去。”
鱗甲大漢話音未落,幾名黑衣人連忙磕頭謝罪,拖著昏死過去的同伴快速遠去。
待看到那幾名黑衣人消失在視野裏,鱗甲大漢才轉過頭來看向元塵,用腳提了提元塵的腿,大聲道:“小混蛋,別裝了,老子又不是瞎子,看得出來,那毒對你都沒效果。”
元塵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頭,靦腆的笑了笑,轉過身背對著大漢道:“英雄幫我拔了毒針。”
“你奶奶的混球,你要是屁股上有坨屎是不是也讓老子給你擦了?”大漢不爽的幫元塵拔出毒針,隨手往外一扔。
元塵轉過身來學著慕容正的樣子對著大漢一禮,靦腆道:“謝英雄救命之恩,小子打小就會自己擦屁股,不勞英雄費心。”
大漢氣呼呼的瞪了一眼元塵,怒喝道:“你給老子正經點,信不信老子一生氣將你揍出屎來。”
“嘿嘿,大哥饒命,小子再也不敢放肆了。敢問大哥姓甚名誰?日後元塵必當報答大哥的救命之恩。”
大漢皺了皺眉眉頭,有些不自然道:“老子剛才不是說了嗎?老子叫敖烈,你小子聾了?”
元塵嘿嘿一笑,約莫過了三息時間才道:“大哥看那個敖烈不爽?日後元塵厲害了幫大哥揍他。”
大漢嘴角抽了抽,連忙用兩隻大手一把捂住嘴巴,差點把自己憋得半死了才鬆開,板著臉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道:“小子,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老子日後就撕亂你的嘴巴。”
“嘿嘿,大哥和我果然是同道中人,不如今日我們就結拜為兄弟吧?”
“滾滾滾,誰跟你個小混蛋是同道中人,老子隻是給敖烈找點小麻煩,你他娘的是玩的坑人性命的把戲。”
“大哥哪裏話?小子本性純良,怎麼可能幹坑人性命的事。”元塵死不認賬的搖了搖頭。
“滾你的,老子要是再晚出手兩息時間,那死太監還不被你抹了脖子?別以為你心裏那點小九九我不知道,我都看到你背後藏著的那把小刀了。臉上裝得跟要死了樣,裝得還真他娘的像。”
“嘿嘿,彼此彼此。大哥不也是坑得那敖烈的八輩祖宗沒商量嗎?”
元塵話音剛落,一隻大手便是朝著他後腦勺刮呼而來。
“啪~~”元塵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