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喜歡用扇你一把掌來表達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快,這貌似女人的一種天生暴力觀。
媚姨娘揮起修長的手,也準備給這不聽話的女人一點教訓。
“媽咪,你怎麼了?”薑昊然的話適時響起。
“沒什麼,這小姐扇了小希一耳光,我看不慣有人欺負我們家的人,所以啊……”媚姨娘收起手,微笑著道。
聽罷,薑昊然冷然地掃了眼寧希,楚楚可憐的臉上確實有一個青紫的手掌印,他轉頭注視著瀾卿,她隻是默默地低著頭,隱忍著自己的情緒,什麼話也沒說。
薑昊然凝眉思忖,瀾卿性子所使,絕對不會隨便打人,他又瞅著瀾卿糾纏在一起的手指,她在緊張?
驀地,薑昊然眼尖地看到瀾卿臉上同樣青紫的痕跡,他走到女子身旁邊,抓起她的下巴,臉上是比寧希臉上更為可怖的手掌印,甚至還透著星點的血絲,心中一緊,怒火旺盛,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唰地一下走到寧希跟前,咬牙切齒地說:“寧希,你有什麼解釋?!”
媚姨娘見瀾卿臉上更為嚴重的紅腫,眸光一凜,也看向了身旁的寧希:“寧希,這是?”
寧希眼裏溢滿了水,扁著嘴,弱不禁風地說:“我……她搶了然就算了,我隻是跟她理論下,她便打我,是她先打我的!”
說完,抓住了媚姨娘的手臂,祈求地看著她,繼續道:“媚姨娘,你一定要相信我。”
薑昊然臉一下子黑了:“寧希,別在我麵前耍花樣,對於你,由始至終我都沒承認過,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還有……瀾卿打你是你的事……”
薑昊然稍作停頓,接著說:“你打瀾卿就是我的事!我不允許任何人對她指手畫腳!你自己的事,別扯上媚姨娘。”
薑昊然來了,本來應該感覺高興才對,可是瀾卿異常鬱結,寧希說的那句,我們上過床了,依舊在她的腦袋回蕩,久久不能消散。
莫名失落,瀾卿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心裏湧上一陣陣的怕,怕好不容易交出的心,跌跌撞撞間再次粉碎,怕再次變成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怕他祈盼的愛,太過深厚,那個他尋到的人給不起。
這個不算窄的空間,空氣一下子變得混雜,讓人呼吸困難,這一片細小的空間都是灰暗的,心裏空洞洞的,仿佛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她也氣,氣薑昊然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氣那個對象居然是她恨之入骨的寧希!
突然,她不想再跟這些人待在同一個空間,雙手交握,壓在裙上,目光迷離地說:“對不起,打擾各位了。”
話畢,三步並作兩步,衝向室外。
這女人情緒不對,薑昊然都知道,跟媚姨娘說了句:“媽咪,我先回去了。”便隨佳人而去。
媚姨娘若有所思地盯著跑遠的瀾卿,再望了眼聲名狼藉的寧希,笑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誰也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麼。
她對寧希說:“你也回去吧。”
寧希不可置信地瞅著越走越遠的媚姨娘,眼裏閃過入骨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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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卿邊跑邊笑,對她是邊跑邊笑的,亂了,全亂了,為什麼她還笑得出來?她不想哭,隻得一個勁地傻笑。
倏的,撞到了一堵肉牆,她不想理會,推了推來人,想繼續奔跑,可是那堵牆卻像與她較勁似的,她往哪邊走,她就堵到哪邊。
她怒了,對著來人咆哮道:“你煩不煩啊!”
來人卻不說話,兩人離得比較近,她隻感覺到麵前的肉牆,全身都在抖,準確地說是在笑,慢慢地笑得前仰後合。
驀然抬頭,撞進一雙勾人心弦的眸,麵前是個麵容白皙的男子,男子有一彎極好看的眉,眉角微微上揚,張揚而不囂張,狹長的鳳目牢牢盯著眼前的她。
瀾卿愣怔間,男子的誇張的笑容已然停頓,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眼裏溢出不知濃淡的思緒,宛如尋到遺失多年的珍寶。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這是初次見麵應得的禮遇麼,親愛的小姐?”
男子的眼神讓她感覺有點不自在,這種情緒是什麼呢,她左思右想,得出一個結論,是危險,這個男人身上透出一種魅惑人心的危險氣息。
他的話提醒了正在發呆的她,由於距離太近,她慌忙逃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在地上。
她微瞼著眼,疏淡地道:“先生初次見麵的禮遇也沒好到哪去,彼此彼此罷了。”
見男子隻是看著她,也沒要回話的意思,她本就心情低落,隻想離開,她越過他,邊走邊說:“沒事的話,你自便。”
說完使要離開,誰知那氣息危險的男子,猛地一轉身,抓住了她的手臂,往後一扯,她跌進了方才的那堵肉牆,電閃雷鳴間,她的唇已被另一塊柔軟的唇堵了嚴實,吸-吮撕磨,瀾卿兩雙撐在男人的胸前,用力一推,男人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