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縷白布輕飄,猶如一隻翩然飛舞的純白蝴蝶。露出了雲約精致妖嬈的臉,縱使五個掌印紫白分明的印在臉上,也遮不住那一見傾人國的絕色容顏!
左臉頰上是一條3CM長的猙獰的紅色傷疤,但色澤均勻,使整個人看起來,染上了一層冷豔的光彩。
雲約的美讓她驚訝到了極點,而更讓瀾卿驚訝的確是更一個發現!
她眨了眨紗布後的眼睛,隨即又扯了扯紗布,她怕自己是緊張眼花,把眼前女子給看錯了,如此扯了幾下,她確定自己看到的是活生生的李迎曼啊!
那一瞬,瀾卿直直地瞪著雲約,不,李迎曼的臉,臉上盡是不著要領的神情。她知道薑昊然和林梓晨派出去找李迎曼的人手眾多,可硬是拖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都沒找到,再加上三年來,昊然和她都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也不知派出去的人,有沒停止了搜索。
不過如今看來,也難怪找不到,這廝啊,還玩更名遮臉這一套。
可是,不管怎麼都好,總之現在找到了她,不是嗎?平安就好,隻要她還活著就好,瀾卿也別無他求,就像昊然,隻要知道他還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生存著就好。
她有種喜極而泣的衝動,吸了幾下鼻子,抑製了想哭的衝動,以對上天無盡感恩的語氣道:“李迎曼你……你終於給我回來了……我有多擔心,多害怕,一直不敢跟姑媽多說……”
李迎曼五味雜陳,她改名換姓,甚至用緞布把臉遮住也是想與過去隔絕,如今好了,也罷了,反正事情已成定局。
她受不了瀾卿對她飽含深情的一番真情對話,雞皮都起了好幾次了,她涼颼颼地說:“好了,可以收起你那黛玉葬花的表情,看著跟那邊的白癡一樣煩。”
話罷,還瞟了眼對麵的雅丹公主。
李迎曼全身都散發出成熟女人的韻味,沒了那股銳利的衝動勁,眼神不再犀利灼人,顯得淡雅得宜,以前的她看上去就很有古代仕女的神韻,現在看上去,簡直就一活生生的唐代仕女圖,不張揚,靜若處子,動如脫兔。
瀾卿就這樣定定地看著李迎曼,她全身發抖,想是被氣著了,以憤恨地緊盯雅丹公主,等她看清靜止在地的白緞時,麵上呆若木雞的表情持續了好幾秒鍾。
驀地,李迎曼三步並作兩步地向她衝來,一把拖開她,然後又是啪地一聲,她本來紫紅的眼上又多了幾條青黑的印子。
原來在瀾卿發呆的瞬間,雅丹公主攻其不備,想要連她也一起教訓了,而李迎曼為了救她,生生吃了這一巴掌,頃刻就跌坐在地,如瀑的輕紗散了一地。
李迎曼閉著眼,咬著的唇瓣血絲微露,鼻翼輕動,這是她發飆前夕的典型表現,從前以這樣的她,瀾卿總是覺得一陣厭惡,但此刻她反而對她的發飆表示讚同,心裏還暗自喝彩,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爆發吧!那個不留情麵、思想扭曲的女人才是你啊!
果然是血濃於水啊,瀾卿挑一挑眉毛,李迎曼都仿似知道她在想什麼,隻見她嘴角一抽,唰地一下站了起來,不屑地道:“今時不同往日,別滿腦子都是進不了場麵的東西!”
好吧,瀾卿不得不承認李迎曼的神機妙算,讀心術是以強大到了極致,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說,你的淡定,人家可不賣賬啊,那你還要對她再三忍讓嗎?!”
李迎曼一臉鄙視地說:“嘖嘖嘖,多年不見,不見長進,還給退化了!你對得起人類進化史嗎?”
瀾卿裝了一副淑女相,掩嘴輕笑,隨即還擊道:“人類進化史在我身上已經完全被推翻了,你不知道嗎?多年不見,怎麼就奧特曼了?”
李迎曼對自我抹黑的人,完全沒意見,拍了幾下裙擺上的灰塵,冷哼了一聲說:“你腦子燒壞了是吧!”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單單打打,讓身處一旁的雅丹公主被完全忽視了,雅丹公主是誰?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嬌女,怎麼可以忍受自己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忽略呢!
所以,她很沒懸念地怒氣狂飆起來,一聲尖叫,把兩人的對話打斷了,她先是挑起手指,指著李迎曼說:“敘舊?滾出我的地方,你們喜歡怎麼敘都可以。”
雅丹公主頓了頓,譏笑著說:“也對,兩個有媽生沒娘養的賤人還真是絕配。來人啊!幫我請這兩位小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