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對金童玉女初次走到了一起,木下英子當乘客,井上由裏當自行車司機。挨得那麼近,若是尋常關係倒沒什麼,可他是我心中的白馬王子,木下英子心裏那個小鼓呀,直敲得咚咚亂響,臉紅如早霞,可惜井上由理看不到。但誰不喜愛美女呢?何況木下英子渾身洋溢的溫柔氣質正合井上由裏味口。“英子,你喜歡我嗎?”沒想到井上由裏早己“心懷鬼胎”,愛慕木下英子己久,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痛快!人世間愛情要都這樣直爽,該省去多少相思苦,悲情故亊!
車輪在飛旋,街道兩邊房屋在倒退,木下英子的心在飛,井上由裏的問話襲來,反而令她措手不及,半響反應不過來,嫩手卻不覺更抓緊了井上由裏腰肋。待反應過來,明白機不可失,若假裝矜持不應,說不定、一定會生出多餘的曲折。便輕唱起了櫻花歌:“對於現在的我,不知能否說出口,我一直在等待,和你重逢的那一天,在那櫻花飛舞的道路上,向你揮手呼喊你的名字,因為,無論多麼痛苦的時候,你總是那樣微笑著,讓我覺得,無論受到什麼挫折,都能繼續努力下去,在被晩霞映紅的景色之中,仿佛能聽見,那天的歌聲。”
東方女性篳竟委婉,她用歌聲回答了他。他聽懂了她的心。“那,英子,我臉落下疤痕你還喜歡嗎?”木下英子急了:“不會的,由裏君,不會的!年記輕會複原的!”
“那我就給哦呀(父母)說了!”井上由裏說。
“嗯。”木下英子輕柔地聲音。
幹脆!
意外的收獲嗎?飛馳的自行車上訂了終身。
沉浸在愛情甜密意境裏的時間就格外快些,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被愛意證明。穿街拐道,說話間不覺醫館陡到,差點兒晃過。
從醫館包紮出來,井上由裏正欲開口說什麼,木下英子的問話正中下懷:“由裏君,明日下午我在城外河邊等你信!”不由甜笑道:“那你得讓我送你回家,隻送到你家外邊,不進屋的。”
“嗯。”木下英子溫情的聲調多了種羞澀,低頭應聲道。
井上由裏回到家,他的臉傷實情的隱瞞並不能安慰家人的驚詫。“我下山跑得太快,腳上又墜有沙綁帶,摔傷的,是我無能,對不起!”
小妹井上杏佳要來撫摸井上由裏的傷,父親井上由裏說:“人就是要從小摔打才是男人,不要緊,人年輕好得快,不會留下傷痕的。”
“木下英子也是這樣說的。”井上由裏順勢扯上正題。哥哥井上異郎玩笑說:“你去找美女治傷了?她在意你嗎?”
“是她陪我去醫館的。”
這倒使家人來了興趣。於是,井上由裏合盤托出,家人由喜笑變得嚴肅,又由嚴肅變為顏開。井上榮仁說:“天造地設,木下英子正配我子,那就兩家正式提婚吧!”井上由裏連連躹躬道:“謝謝父親,謝父親!”又道,“名古寺來了個和尚觀貞,弘二大師說,觀貞師傅去過大海那邊中國,佛學深厚,會中國文字,武藝也大大的高,我不想上高中了,我要拜觀貞師傅學習兩年,然後去中國深造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