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持續到很晚,意見逐漸統一,全麵接受大明管理,但盡量保證樂州整體利益,這成了高樂等回去人的主要工作。
人們漸漸散去,相關的一些人留在了小書房,樂王自然要與會。徐海打破了沉悶,“樂王千歲,你如何看此事?”,有幾人聽了微微一愣。
高洋的臉上還帶著稚氣,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為什麼要邢叔回去?”
徐海也愣了。
高樂沉聲說:“皇上在貨幣問題上遇到了麻煩,需要增輝的幫助。在不影響工作的前提下,帶幾個助手去。”
“知道了。”邢增輝點頭。
“這事兒絕密,在座的人知道就可以了。徐海要注意民眾的情緒,相關人員會配合你。”高樂向徐海示意了一下。“嗯,我會讓趙萱出來配合你。”
“好的。”對徐海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四虎會提前回來,到時候大家的要求也基本上來了,關於政策方麵的事兒再統一討論。”
夜,更深了。
張四虎的船一直沿著地中海沿岸活動,選擇的人口也以附近為主,這裏的人在飲食習慣上與樂州更接近。奸商把移民行為包裝的燦爛輝煌,根本沒什麼費用,甚至有些代理人掙了大錢。人呼啦啦湧來,而這僅僅是開始。
接到電報的張四虎立刻停止了手頭的遴選工作,帶了一批女孩子趕往樂州。當然,移民工作並沒有因為他的離去而終止,反而更加火爆。
通過直布羅的時候,一位特殊人物登上了張四虎的船上,列昂納拉的姑姑---索非亞。在張四虎的努力下,這個女人被家族拋棄了,成為了女奴。
張四虎一邊思索著改土歸流的事兒,一邊觀察著眼前的女人,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女人絕對算是極品。她應該有三十多歲了,但並不像歐羅巴人那樣顯老,反而有著少女一般的肌膚。湛藍色的眼睛,隨著光線和情緒的變化,似乎還能變換色彩。
索非亞沒有說話,她也不知說什麼好。“虎”,她很清楚。船上眾多的女孩子甚至讓她懷疑,自己將成為某種娛樂行業的導師。那些都不重要,關鍵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樣的生活和地位。徹底依附於這個男人也許是她最好的選擇。
張四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女人不足以打動他,他的思緒已經飄到樂州了。
北京,樂州改土歸流的事情引起了不小反響。上次隨徐海等人前往樂州的官員不知現今如何,家人同僚也接到了報平安的信件,也可以確認是本人寫的,一切安好的內容卻讓人覺得心裏不踏實。
更何況那些人都是精英分子,重新尋找這樣的人物確實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不少官員企盼,駐軍之後,情況會有所改變。那時樂州,應該大有可為。
朱瞻基輕鬆的安排著人馬,遠涉重洋,對年輕軍人影響不大。他們隻是企盼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希望樂州還有沒被占領的土地。
今日大明公元皇帝悻悻的退了早朝,他剛剛提出了南巡,遭到部分大臣的激烈反對。鬱悶,他實在是鬱悶。不過他也有些欣慰,心中擁有全國胸懷的官員不分南北,克己複禮和一心私利也是一種區分方法。想著想著,皇帝的心情變得愉快起來。南巡,早晚我還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