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手啊,你們不是來這裏抓我的嗎?既然是要抓,那還問?直接動手就是了,少在那邊裝模作樣的。”
“姍拉朵女士,請您冷靜點,如果您真的有罪,那我想袒護您也袒護不了,但再說,您是我姊姊的至交,隻要您是清白地,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您的平安。”
孫武說得很誠懇,在場聽到的人,沒有一個懷疑他的誠意,最後姍拉朵也改變了態度,但令人遺憾的一點,就是她並非被孫武的誠意打動,而是聽了那一句“您是我姊姊地至交”後,心情大好,先瞪了路飛揚兩眼,跟著就表示願意回答孫武的問題。
姍拉朵瞪向路飛揚的那兩眼,孫武有看到,起初弄不太清楚,隨即也就恍然,路飛揚與姍拉朵都是姊姊鳳婕的狂熱追求者,彼此間相互認識並不奇怪,姍拉朵瞪的那兩眼,完全就是示威的意義。
(姊姊也真是辛苦,追求者都是一些奇怪的人啊?這樣子很辛苦吧?無不少字)孫武暗自感歎,跟著便搖搖頭,仔細聆聽姍拉朵的話語。
“太平軍國快要結束的時候,鳳婕也從江湖上消失,我找了她幾年,踏遍東南西北,卻一無所獲,後來想要利用我的人很多,我不勝其擾,就離開中土,回到域外去了。”
姍拉朵本就是異族人,孫武甫見麵時就見過她地金發,對此不以為怪,至於回到域外,那就等於是回到了故鄉老家,都方便得多。
回到域外,姍拉朵隱姓埋名,埋首於研究工作,因為外在條件地限製,研製改造生物並不容易,所以就改為鑽研各種肉眼難見的細菌。
“那……果然就是你幹地嘛!不好研究,偏偏要去研究細菌和病毒,這不就是搬石頭砸腳嗎?”不跳字。
孫武聽到姍拉朵的研究內容,第一就皺起眉頭,提出了的質疑,可是這卻遭到姍拉朵的強力還擊。
“去你的!忘恩負義的小子,研究細菌有不對?血蛭蟲就是那時候研究誕生的副產品,如果沒有血蛭蟲,你早就完蛋了,還能在這裏說我不對?”
多次幫孫武修補破損肉體的血蛭蟲。就是在那時候意外開發成功,孫武被這麼一說,不曉得該開口,姍拉朵跟著也補充解釋,研製各種細菌並非是用作破壞用途,而是經由感染特殊地病毒,能夠調整生物的身體。
“普通的感冒生病。你會發燒、流鼻涕,這是被感染的結果。但不同的病菌,也會出現不同的感染結果。如果有一種病菌,感染後能強化肉體機能,補筋續脈,甚至反幫助吞噬體內的有害病毒,那現有地治療技術就可以大幅提升,研究到最後。就有希望製造出傳說中的萬靈藥。”
姍拉朵說地話,看似複雜,卻隻是闡述一個千古不變的真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細菌本身既不會思考,也沒有善惡之分,隻是單純的進行生物作用。要如何使用這些細菌,那完全都操控於使用者,明明可以是對人類大有好處的。卻硬要拿去用在害人的項目上,那又能怪得了誰呢?
“而且,病毒與藥學之間,本就是一場永不結束的萬年戰爭……”
姍拉朵向孫武解釋,每當開發出一種新藥物,可以治愈某種細菌所感染的疾病。過不多時,細菌本身就會發生異變,讓藥物無效化,令得細菌得以生存,這是所有生物為了不被滅絕而發展地本能,每一種強效藥物的開發,都會造成另一種強大病菌的誕生,而也唯有這些病菌的出現,才能促成更好、更優質的藥品。
聽完了這番解釋,孫武的感覺整個都不一樣了。尤其是他也看得出。若不是情非得已,姍拉朵並不願意出口替解釋。換句話說,這些話應該是出於真心,裏頭沒有虛假成分。
“所以,您是為了要研究對全人類有益的新藥,才進行病毒研究的嗎?”不跳字。
“是又樣?小鬼你那是表情?淚眼汪汪地,好惡心啊!”
“我從來都沒想到,您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
姍拉朵聞言皺眉,奇道不然小子你以為我是人?再說,我可是堂堂三美神之一,難道會做些無聊的研究嗎?”不跳字。
孫武搖頭道我以前……以前一直都以為姍拉朵女士是個變態科學家,從來沒想到您是個這麼偉大的人物,真是太慚愧,太對不起您了。”
“變、變態科學家?我堂堂的三美神之一,竟然被你當成變態科學家?”姍拉朵說著,表情都扭曲起來,但忽然好像想到了,整個人忽然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歎氣道說得也沒啦,三美神裏頭,也是有變態科學家地……”
姍拉朵這一下感歎沒,卻令孫武膽顫心驚,如果說姍拉朵不覺得她是個變態科學家,那她所指的,就該是剩下那兩個人。
(該不會是姊姊吧?無不少字姊姊是變態科學家嗎?這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姊姊那個酒鬼,整天都醉醺醺的,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是變態科學家,頂多也是個醉鬼或酒鬼科學家吧?無不少字那麼……是指另一個嗎?這真是不易,會有人比她還變態……)孫武搖搖頭,把這個念頭甩開,雖然一方麵對姍拉朵的印象改觀,但另一方麵,想到姍拉朵好女色,還狂噴鼻血的樣子,也很難說這就是正常。
“……算了,凡是有才能的人,一定有點怪怪的,仔細想想,苦茶大師和任兄也怪怪的,武滄瀾的武功那麼高,也是個怪人,這大概就是怪人怪樣吧。”
此言一出,立刻就引起在場之人地激烈反應。
“喂!小子,你說?我和師父哪有怪怪地?就算怪,也是和尚師父怪,我一向都很正常的。”
“阿彌陀佛,老衲雖然有些不妥,但被提出與武施主相提並論,這也未免太過……”
任徜徉與苦茶方丈都提出了不滿,還好有個香菱記得眼前要事,連忙出聲點醒,請姍拉朵把話繼續說下去。
“那年,我研究到了緊要關頭,新品種地細菌開發接近成功,我整天整夜都呆在實驗室。誰有天一個沒注意,實驗室居然被偷了!”
入姍拉朵實驗室偷竊的賊人,絕不是普通小賊,因為實驗室內外布滿警戒禁製,能夠無聲無息潛入偷盜地人,若非有著特種法寶的保護,就是身懷絕技的頂級強人。
而且。實驗室不是單單被竊一兩件,是整個一件不留的大搬風。實驗體、器材、筆記、藥品……也沒有留下,姍拉朵回到實驗室時,隻能對著空蕩蕩的木架,還有徹底幹淨的實驗室,呆立了好半晌,幾乎以為進了地方。
“那票家夥真是凶狠,把我的實驗室整個搬空。冰箱搬走,連製冰盒裏地冰塊都拿走!”
姍拉朵恨恨地說著,眾人聽了話都是一呆,但聽了姍拉朵的解釋,才那些冰塊裏頭都封藏著病毒,進來偷盜地人絕對具備專業知識,才會下手下得如此準確,凡是有價值的一樣也不放過。
假如事情到此為止。那倒也還好,不過偷盜走病毒的人,還刻意留下了線索,姍拉朵這批病毒非同小可,不能隨便落於歹人之手,連忙追蹤而去。這一追。就是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當她跟隨著竊賊的蹤跡,最終抵達目的地時,看到的便是一幕慘烈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