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集 第五章 奇人奇行.疑雲初現(3 / 3)

假如姍拉朵身負重大冤屈,拚著一腔俠義激憤,去劫獄救人,縱使身死,也是無愧於心,不失俠道,但橫想豎想,姍拉朵也不像被冤枉的,更不似給硬栽罪名,大有可能是惡貫滿盈,罪有應得,冒了天大的危險去救這種人,實在是荒唐到家了。

最奇怪的一點是,這些荒唐之處明明都清楚,卻沒有打退堂鼓的打算,此刻手握長劍,心裏還覺得躍躍欲試,真不曉得這一切該解釋?

「...看來,我也不是很了解啊...」

虛江子一下苦笑,但並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確認完遮臉的黑布已綁好,虛江子一提長劍,便想施展輕功,翻入府衙,卻怎料到才剛往前一步,肩頭突然被人輕拍了一下。

「誰?」

虛江子心頭大震,第一便想拔劍出鞘,進行防禦,但來自身後的一下輕笑,異常耳熟,讓虛江子瞬間鬆了口氣。

「阿江兄,一怒拔劍為美人,真是好有英雄氣概,看不出你一個修道之人,居然也這麼有種,但有種歸有種,你的眼光未免獨特了些,果真是能者無所不能,不但豪氣幹雲,連喜好都獨步江湖啊!」

笑聲甚是歡愉,但聲音很輕,明顯是不願意驚動旁人,虛江子轉過身來,看見平生的第一損友,正站在那裏低聲竊笑。

「你、你也在這裏?」

「喔,不用那麼驚奇,我不過是半夜睡不著想撒尿,隨便起來走走,恰巧見到阿江兄你扮夜行俠的英姿,順道看看,沒別的意思,等一下撒完尿就睡了。」

西門朱玉的話,虛江子是打死也不會的,但姍拉朵與西門朱玉結怨頗深,虛江子也不覺得他出現在此,會是為了救人而來。

「你來這裏,也是來救人的嗎?」

「千萬別用那個也字,如此壯舉,小弟敬謝不敏。那個男人婆超級變態,現在被官府抓了,是天下男子之幸,如果就把她吊死、斬首,不曉得有多少男人要額手慶幸,更搞不好是朝廷近十年來的最大德政,我好去破壞呢?」

西門朱玉雖然這樣說,虛江子卻從他眼中看出戲謔之情,可以肯定他不會這樣袖手旁觀。

「唔,阿江兄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你該不會也學人家來那一套,準備大叫捉拿yin賊吧?無不少字」

「那要視你給我的答案而定。」

「唉呀呀,多麼沒有人情味的回答,真是有異性沒人性,枉費我們兩個是打小認識的交情,你居然一下就翻臉不認人,實在太傷道義了。」

「等等,我其實從很久以前就想說了,叫從小就認識的交情?每次還不都是你忽然出現,然後就拿把刀抵在我脖子上,逼我做這個做那個的,這樣也算交情?你根本是專門來找麻煩的!」

回憶到這些年的慘痛經驗,虛江子越說越惱火,真想拔劍出鞘,砍了眼前這個賊笑兮兮的家夥。

「之間互相幫助,偶爾有少許誤會,那是難免,不能全說是我的啊,橫豎大家沒事,尿又撒完了,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官衙裏的人呢?」

「有別人負責,這時候早就越獄成功了,你如果不殺進去鬧事,讓官差犯人跑了,他們可以爭取到多點跑遠些。」

西門朱玉笑了笑,還沒有忘記多補上一句,「朝廷為了抓這個男人婆,確實派了些高手出來,現在都在官衙裏頭,你一個人潛入也好,硬闖也罷,全身而退的可能性非常低,阿江兄再心情激動,也會做出正確判斷的。」

這句話非常有用,虛江子不再多作口舌之爭,與西門朱玉一同離開,進入不遠處的一所民宅,西門朱玉從衣袋中取出茶葉,衝了一壺濃茶,與虛江子對飲。

「你說的喝一杯就是喝茶嗎?」

「似阿江兄這等非凡人物,當然不用再靠狂飲來充英雄,小弟也省點事,大家直接喝茶。」西門朱玉笑道:「實不相瞞,等一下小弟還有約會要赴,說不定又要拔劍大幹一場,不敢貪杯,否則稍後莫名其妙死在別人手上,豈不冤枉?」

虛江子當然西門朱玉口中的約會不是那麼簡單,講說是與人相約,其實很可能就是去襲擊某人、某處,或者是去某場戰鬥作支持,換句話說,現在大概是他勉強擠出,來與偷閑一會。

與這個大yin賊幾次碰麵,虛江子越來越覺得他不像是個yin賊,這並不是說他不貪yin好色,或者被冤枉了,而是這個男人忙得不像是一個采花賊,每次碰麵,都他早已安排好下一個,甚至是下兩個行程,都像是專程擠出短暫來和碰麵,普通的采花賊,哪有這麼多事情要做?這個男人到底在忙?

另外,西門朱玉隨隨便便就把帶到這間民房來,這裏是他的暗樁嗎?他像這樣的暗樁還有多少?他說府衙內有朝廷的高手埋伏,但他卻能另外安排更厲害的高手去劫獄救人?一個采花賊何來如此的人力物力?

看著西門朱玉悠悠閑閑地衝水泡茶,虛江子越發覺得這人不簡單,心頭也添了幾分防備。

「嗯,阿江兄氣色不,說起來你的運氣實在是好得驚人。」

「我?運氣好?」

「是啊,前次為你診療,我猜測你的身體可能是練功出,也可能是被某種手法刻意限製,我想助你衝開經脈中的鎖閉,但力有未逮,隻好藉用那位引路人的力量。她有河圖在手,能將本身力量倍增,我得她之助,終於衝開了你經絡中的鎖閉...沒有完全衝開啦,估計隻開個兩三成而已,還造成了點後遺症,讓你出醜,哈哈哈,這點不好意思,你就多多包涵吧。」

至此,那天晚上的真相,虛江子這才完全明白,更西門朱玉雖然說得輕鬆,但以自身經脈做容器,收納敵人的攻擊力量,歸並擊出,這是非常高風險的武技,動輒要冒生命危險,西門朱玉那晚的相助,確實是拚上性命來幫忙。

想到這裏,虛江子又是感激,又是疑惑,因為換作是,絕不可能這樣為了西門朱玉拚命,他又為何肯這樣付出?

「前次的治療未盡全功,但我自問己身所學有限,幫不到大忙。有可能幫到你的人,當世寥寥無幾,最有可能解開你困境的一個,就是那個男人婆、變態人妖,隻是她與我不睦,我要請她來幫你看診,千難萬難...想不到阿江兄的魅力這麼大,我還不用做,她就已經幫你看完了。」

「這種事情也沒好慶幸的吧?無不少字她那哪是在看診?隻不過是把我當成研究素材而已,再多給她看幾次,我搞不好就要被開膛了...」

虛江子說著,忽然覺得很奇怪,姍拉朵替診察一事,隻有與她才,除非西門朱玉當時在外偷聽,要不然...他會的?

「我委托去府衙救人,那個男人婆跑路的時候,托人帶話給你說...」西門朱玉微笑道:「你可能真的不是人!」(!)

二七集第五章奇人奇行.疑雲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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