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力的行進著,行進著,忽然整個身體一鬆,人人跌倒在地,原來那磅礴的大風陡然間猛地停止了呼嘯,而我們依舊還在拚盡著全力與那風力相抗衡,這一猛地抽力,使得即便是身經了百戰的我們也不由的紛紛倒地。
眾人迅速的戰立起來,靠著山壁,我們立刻結為了一個半圓形的防禦陣型,人人瞅著那悸動魔法陣出神。
那巨大的魔法陣上原本的雲團業已消失,而那魔法的能量卻始終沒有消散,轟轟然,轟轟然,發出了發去了詭異的嚎叫,在那嚎叫中止的所在,魔法陣猛地閃過一陣華光,金光四起,金光未消之前青光取之而代,隨後是綠光,黃光!
我們的眼睛似乎都閃了閃,再定眼的時候,那魔法陣中已經傲立著一個龐大的身軀。竟然是一頭巨大的雙口餓獸。那兩張巨大的血口留下的是猶如瀑布一般的殘涎,天知道這樣的水分流失使得他要付出多麼大的水分補給,那猶如小山一樣巨大的利牙在那寒光中折射出令我們咂舌的恐慌。這是何等的凶獸!
與那些傳說中的雙口餓獸不一樣,這頭餓獸除卻更高更大外,那身上堅硬的皮膚還泛濫著藍色的光芒,顯然那是藍色水係魔法能量的律動,也難怪這家夥的口中會留下如此多的饞涎。看來很難對付啊,我默默的想道。
不過看了看那誇張的饞涎與那餓獸身上流動的藍光,我不禁暗道慶幸:“得虧這哥們留下的饞涎又重新化為水係能量回到了他的身上,要不然就以著這兩張巨口這麼的流水,不用任何的攻擊,我們便不可避免的要被這饞涎給吞沒了吧,如果那樣的話,還,還真是令人作嘔的很啊,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我點了點頭,暗暗的肯定了自己的發現。
那雙口餓獸就這麼的站在那魔法戰中一動不動,怔怔的看著我們,不過我們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是個愛好和平的家夥,因為他身上不停幻動著的藍色魔法光澤,告訴了我們,距離他的進攻已經不遠了,這蠻橫的巨獸的耐心是極其有限的。
果然那家夥一聲咆哮,兩張巨口一起張動,這樣的咆哮顯然我們還是第一次見聞,不過我們知道相對於這廝的進攻,這樣的咆哮隻能算是開胃的小菜。
所有的戰士握緊了他們手中的盾牌,矮著身子,以等候餓獸的第一次進攻,不管能不能阻擋一二,起碼不能夠讓身後的布衣們受到任何的損失,對於戰士而言,保護布衣是他們理所應當的守護責任。魔導師們開始在戰士們組成的盾牆背後開始快速的吟唱,那魔法的律動隨著咒語的吟唱開始再空中不斷浮現,三個遠程射擊的弓箭手們也拉弓搭上了加持了各種魔法的箭矢,盯著餓獸的巨目。
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巨大的雙口餓獸居然並沒有如傳說中的一般向我們奔來張口襲擊,而是張了張巨口,從那瀑布的饞涎中幻化出了數十把長達數米的冰槍!
那如林的冰槍猛地從天而降,便如有生命一般的選取著我們最為薄弱的地方進攻著,矮人銅須首當其衝,無數的冰槍繞過了那手中的巨盾,望著他的身軀砸去,向來以移動迅速聞名的銅須居然絲毫沒有避開,沉重的冰槍一一的紮進了矮人的身軀,那硬如巨石一般的肌膚轟然洞穿!
就這麼一瞬間,那知識最為淵博的,總是擔任著第一開道先鋒的銅須居然,居然就這麼的被數十把冰槍釘在了淒冷的地上。雖然銅須沒有發出任何一聲呻吟,可是我們十分清楚這如林的冰槍插入了身體意味著什麼,祭祀與神官們紛紛開始吟唱起了恢複的魔法,想要救助這可憐的銅須,可是這寒冰的力量居然使得光明的恢複術沒有任何的幫助。
銅須的臉上漸漸沒有了光澤,那是喪失了生命之神眷顧的神情,一直指引著我們前進,為我們排憂解難的銅須就這麼的走了麼?
所有人的臉上都透露出了無盡的哀傷與死亡的陰影。
就這麼的第一次衝突,實力穩居前列,甚至可以說與卡羅德身手不分上下的銅須就這麼的死了,而那魔法陣中的雙口餓獸使一點點血痕也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