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說“要有光”,於是愛迪生發明了電燈。彼得一世說“想要飛”,於是萊特兄弟發明了飛機。人類的創造力是最可怕的武器,可有趣的是,之前我一直都小看了這樣武器。——文樂
雙腳傳來的衝擊力震得我腳踝一麻,這就是不熟悉城區帶來的壞處之一——我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
我聽到身後那扇被我打破的窗戶裏再次傳來硬物砸在肉上和倒地的聲音,那爆炸頭男似乎是想把被我回敬回去的歡迎儀式再轉手送給後麵的囚服女,但囚服女比他熱情。
用力拉了一下裝著一把狙擊槍的沉重袋子,我再次撒開丫子腳底抹油,但是我要往那邊走呢?窗口下麵是一個籃球場,場上正有幾個看上去和我年紀相仿的人,此刻他們正看著我這從窗戶躍出來的怪人。不帶你這麼跳樓的。那三人臉上帶著這樣的表情。
籃球場連著三條路,直覺告訴我中間和右邊那兩條應該不是死路,因為兩條路沒有第三條那麼晦暗,但我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最左邊的那一條——我的直覺從來不準。
半個小時以前無比明智的選擇,在半個小時以後被我本人華麗地否定了。
牆上掛著一個牌子,大約占了整個牌子三分之二的箭頭指著被晾著的衣服徹底遮住的一條小巷,箭頭下麵十幾個模糊不清的紅色小字。當我掀開巷子口晾曬著的厚厚一層衣物後我發現——此路不通。這讓我深刻的體會到了古代小偷生活工作的艱辛,實際上腳底抹油也是一項技術活,需要長時間的經驗積累和較強的直覺,很明顯我並不具備以上兩點。
總之我被堵在這條該死的小巷子裏了。
大約一米半寬的小巷子裏堆滿了各種垃圾,甚至有幾瓶明顯沒喝完的酒,從那刺鼻的味道可以大約猜出他們曾經的主人花重金買下他們後發現是水貨時的憤怒,那大概和我現在的心情差不多吧。
背後的腳步聲漸漸逼近,而且我卻無路可逃。這就是做賊的悲哀啊。現在想想那牌子上的紅色小字貌似是“禁止通行”……
怎麼辦、怎麼辦?
我的腦子似乎又轉不起來了,我使勁地撓後腦勺啊後腦勺,就差把手插進去攪拌腦漿了。所以說人類得知胡是無窮無盡的。我用力甩了甩手來恢複長時間奔跑麻痹的手臂。
我順手抓起地上的酒瓶子,然後用手撐住兩邊的牆,支撐著雙腳離地,再把腳蹬到兩邊牆上,牆上長著的青苔讓整麵牆像潑了油似的濕滑無比,我隻好抽出腰間的兩把匕首,將他們分別插入兩邊的牆上,將酒瓶舉過頭頂擺出最好的偷襲姿勢。說時遲那時快,實際上我完成這一係列動作隻用了十幾秒鍾,有練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