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手法缺乏美感。——小野塚小町
頭被酒瓶子砸破後,大腦還是一陣嗡嗡地作響。
咬著牙從地上爬起時,才發覺整個巷子裏十分冗長而黢黑。好在自己素來習慣在夜間執行公務,這份黑暗也帶來了親切感。
等我回到總部的時候,工作室裏還亮著燈光。繞去醫務室清理完傷口,走進一間燈火明亮的房間裏。
眼前堆滿了各種儀器,除了整理出的一條能走到那台電腦前的路和一張看上去是用來補覺的長凳,其他地方多是無法落腳。
“查查這個。”我把手機放在了埋頭於編程密碼的少女眼前。
“什麼東西?”她疑惑地抬起頭,“啊,你怎麼受傷了!”
“今天追擊凶手的時候傷到了。手機裏有凶手的聲音錄音,你調出來查查看,這個凶手是誰。”我道。
“哦。”
之後我站在一旁看她忙乎,等了許久。
“還沒有得出結果嗎?”我抱手在胸前,不耐煩地問。
“畢竟是新技術,要上手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少女自顧自地端起桌上的一杯咖啡喝了口,回答。
“也就是還沒有好了?”
“說了上手是要時間的。”
我歎了口氣,這家夥一次說話不拐彎抹角會怎樣?“好了叫我,荷取。”
“不用你說。”她擺擺手。
少女的名字叫河誠荷取,是組織裏的技術員,也是我的搭檔之一。
“那我就借用你的這張凳……呃,床用用了。”
“隨意。”荷取仍是頭也不回。
於是我躺在荷取的床上,閉上了雙眼,回憶著那晚發生的事情。
那個凶手,年紀輕輕的樣子。
全速奔跑了兩個小時。
正常人如果全速奔跑半個小時就已經虛脫了,他卻全速奔跑了兩個小時。作為一個殺手來說,這份耐力無疑是可怕的。再加上狙殺被發現仍能在原地留下一把用遠程全自動人偶操控的狙擊槍和偽裝用的人體模型,這讓他可以再幾千米的範圍內操控這把槍指向任何方向,如果再在狙擊鏡上裝上一個遠程的攝像頭,透過目鏡對準目標。那麼他將可以在千米之外狙殺我們飛行員小隊裏的任何一個人。實際上他正是這樣做的,所以我們損失了一個人。
如果不是我身上帶著的那個藍色光盾——“愛因斯坦矢量轉換盾”把子彈彈射到其他方向,我想我也早就去見死神了吧。
“呼,搞定。”聽到荷取這樣自言自語,我從床上跳起來。
荷取正得意洋洋地看著我。我一手把她撥開,看向電腦屏幕。
屏幕上的是一個叫“文樂”的家夥的身份信息,還附帶一張相片。當我看到年齡這一欄的時候,我的眉頭不由得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