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驚訝地看了看手上僅剩握把的烏茲，再抬頭看了看麵前的這個人——不是文樂還能是誰？
“你不是……啊！”
“大哥哥我，尋死不易啊！”文樂右手如閃電般握住了橙的脖頸，提了起來，把她向牆的方向扔了過去，橙撞在牆上當場就暈了過去。
看橙癱軟在地上，文樂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再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定她確實昏迷了之後才走到椛的身邊向她伸出了一隻手。
“怎麼？坐在地上不涼麼？”
“啊？”椛拉著文樂的手站了起來“你不是已經……”
“哎呀呀！”文樂看著椛手背上的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唏噓不已，他用燦爛的笑容對著椛，“看來現在最需要藥的人是你啊椛椛！”
椛掙脫文樂的手，用紅色的眼睛毫不避諱的盯著文樂的眼睛。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椛無比清楚自己將要說什麼：“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自如活動！”
文樂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然後他就將視線移到別的地方去了，臉上的笑容也在瞬間消失殆盡。“你應經發現了吧？”文樂深吸了一口氣“是啊，他們發現的時候也這樣問。”
椛繞道文樂的身後，橙用匕首留下刀傷的地方已經隻剩下一道淺痕，如果不是那裏衣服上的一個破口和附近的血漬根本不會有人想到這裏不到五分鍾之前還有一道刀傷。
“正像你說的那樣，我是被命運遺棄在永遠當中的人類——愈合能力超越普通人數十倍。我活了很久，因為我從很久以前就不在衰老。‘我是什麼東西？’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一直在尋找。”文樂很少見地咬著嘴唇，他盯著椛，“即使是這樣你能把我當成原來那個文樂嗎？”
這一次椛把眼神移開了。
“抱歉……”
文樂哈哈地笑了“也是呢！有哪個人會願意和我這樣的怪物為伍！嗯嗯嗯，是啊是啊！……”文樂爽朗地笑了起來。
明明文樂一直在笑著，但是椛不知為什麼感覺麵前的這個人有一種淡淡的，說不出來的孤獨。
“我想……”椛說，“露空小姐一定會願意的。”
“她嗎……我寧可不要啊。”
長時間的寂靜。
“呐，我們出去吧。”椛首先笑著打破了寂靜。
“等等吧，我還有想要做的事情。”
“是啊！藥還沒有找到啊！”
“不是那件事情哦！”
“？”
文樂把暈過去的橙抱了起來，毫無防備的女孩卸去了戾氣顯得沉靜而可愛。
“你沒有發現嗎？”
文樂抱著橙向地下通道更深的地方走去。
“這孩子，生著一對豎瞳，也就是貓眼。”
“！”椛愣了一下，快步追了上去。
“她和我一樣也是一個怪物啊！哦！對了！”
“嗯？”
“我的事情能別對露空說嗎？”文樂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著椛。
“……好的。”
椛看著文樂的背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