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陽明穀皇宮,皇後宮中。一人前來稟報:“回稟皇後娘娘、太子殿下,三王爺和那女子並沒有回王府,屬下還沒能找到其下落。”太子聞言怒道:“真是一幫廢物!”皇後輕笑了一下:“不想那丫頭竟然輕功如此了得,也不知是個什麼人物。”太子奇道:“不知他在哪裏碰到的野丫頭,竟還收在了身邊……”皇後搖搖頭道:“不然,本宮正覺得她不像是老三身邊伺候的人。”太子忙問:“母後何以見得?”皇後莞爾一笑:“哪有姑娘說起心上之人不害羞的,但那丫頭說自己是老三的人時,卻一點都不害羞扭捏,那般坦蕩淡然。光憑這一點,本宮就能確信起碼這丫頭心裏沒有老三。”太子冷哼一聲:“他也有被人冷淡時候,真是難得。”
皇後皺眉想了一想,囑咐太子道:“那丫頭絕對不簡單,不知老三要帶她進去麵見你父王是何用意……你且小心謹慎著,看守更要加強一些。”太子聞言笑道:“母後多慮了,父皇現在昏迷不醒,任是什麼人進去也無力回天了。除非他帶個極為厲害的木係術者進去……”皇後思忖片刻,說道:“木華真人此時應該不在嵎夷,至於那青蓮真人老三肯定是請不動的。隻是野丫頭是不是個木係術者倒不好說……你且小心防範就好,不要讓本宮和你的心血都白費了。”太子聞言頷首:“母後放心,兒臣自會小心。”說罷行禮出了宮殿,向他父皇寢殿匆匆而去。
此時,遠處的禦花園內的假山之上,身著夜行衣的柳如風正悄聲道:“挑今夜來合適麼?今日的守衛定會增多啊……”悠然擺擺手道:“哪日來都一樣,過幾日守衛也少不到哪去。你不是說你父皇情況不大好麼,我怕再拖幾日就來不及了。”柳如風沉默片刻,問道:“悠然你真有把握能救回父皇?”悠然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我連半死不活的你都能救活,你居然還敢質疑我的治愈術……”柳如風輕輕一笑:“不是質疑,隻是怕你太盡力,損了身體或精神就不好了。”悠然本想回一句柳如風你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後一想這話不對勁,就沒說出口,隻蹲在假山之上等著寅時出發。
二人下午在客棧中就商量好了時間,於淩晨寅時開始伺機潛入。卯時是值夜的人換班的時候,一般守衛在換班之前都會疲憊放鬆下來,此時潛入寢殿最為輕鬆。話雖如此,如何避開寢殿外一大圈的侍衛還是一個難題,就此二人探討了半日,最後決定由悠然先行飛身至屋頂潛入,柳如風借侍衛交接班之時趁亂混進來。
夜半時分,空氣漸涼,從傍晚值守至此時的侍衛們大為疲憊饑餓,寢殿之後的守衛之中一人悄聲抱怨道:“皇上病了這些日,已然是不中用了,還派這一大群人費勁守在這裏,也不知太子殿下在顧慮什麼……”另一人忙低聲喝道:“這等大不敬的話你怎敢說出來,快快住口,叫頭聽見了非抽你嘴巴不可。”那人不滿的撇了撇嘴,倚在一旁打起瞌睡來。突然間聽得一聲響動,忙起身警惕道:“誰?”卻見一隻花貓從房頂暗處走了出來,喵了一聲。那人低罵出聲:“又是這畜生,每日就知道搗亂。”一旁的人也無奈:“誰叫它是皇後娘娘宮裏養的呢,罷了,不必與它置氣。”那人罵罵咧咧了幾句,又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