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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望著赫連背上的白衣身影,忍不住感慨頻頻。他居然真的是自己跳下來的。到底是多麼深的情誼,居然能驅使他瞎胡鬧地跳下萬丈深淵?她忽而有些扯淡的感動,對這二人也起了些許探究之意。
洛白一直遙遙地走在前方,始終不發一語。她覺得他在生氣,而且是盛怒中,所以非常識相地不去招惹他,隻靜靜地跟在隊伍的最後。
“哎呀呀,前麵就出林子了姑姑。”某個沒有眼力見的小朋友還是一如既往的聒噪。
靈鷲升上樹頂望了望,城池的鱗次櫛比景象盡收眼底,仿佛還有喧鬧聲隱隱傳來。
她將斷水絲收回袖中,與洛白並肩走著,“我送你們到彙合的地方去,你們現在應該不是很方便……”
說著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牧徊和夏梨。
夏梨麵上一臊,慌忙把視線投向他處。她確實是累贅,無法反駁。思及此,胸中不禁掬了一把無奈的辛酸淚。
“多謝靈鷲姑娘了。”
“公子客氣了,你也幫了靈鷲不少。”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令舅身體不方便隻能乘著赫連,那樣肯定不能大張旗鼓地從城裏走了。”
“嗯。”
她麵有難色,斟酌了一番才道:“如果不能從城裏走,要去出城就隻有冒險渡忘川河了。”
“哎呀呀,姑姑,我們要渡忘川河嗎?”
“姑姑,忘川河可是連輕鴻都會下沉的險地,我們要怎麼過去啊!”
黑刃白刃二童子一起湊了上去,竭力反對。
“小孩子家的,不要多嘴!”靈鷲端出了些許長輩的威嚴意欲鎮壓,不過顯然沒什麼成效。
“姑姑!真的過不去啊姑姑!”
“哎呀呀,連爹都差一點葬身忘川水底,我們不能去啊,姑姑!”
她一個不耐煩,抬手就是利落的啪啪兩下,打得又準又狠。
“哎喲!”倆小娃娃眼淚汪汪地痛呼,表情看來非常不甘心,但也再不敢造次。
他們談得熱火朝天,夏梨這廂根本接不上話茬,隻能示意璿璣上前湊到赫連身旁,她便探過頭去與默默不語的牧徊搭話。
“忘川河是什麼啊?”
“忘川是這座城的護城河,當年混沌大戰時,與九曲迷蹤林一樣被布下了亂陣結界,河中不生活物,不載船舟,連飛鳥的落羽都是不浮反沉。”
“那這要怎麼過去?”
他搖了搖頭。
她忍不住看向竊竊私語的洛白與靈鷲二人。難道連這樣的險地,他也能想辦法過了?
基於眾人對忘川種種的可怖描述,夏梨一直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河裏必然是黑水滾滾,陰氣沉沉。
而事實上,這河與她的想象實在是相差甚遠。遠到她根本沒法把這麼一條靈秀的河流與“忘川”這麼兩個慘淡的字眼聯係到一起去。
河邊茂竹蔥蔭,河裏青荇款舞,陣陣帶著草木氣息的涼風從竹縫中掠過,撫在臉上一陣心曠神怡的清爽。
夏梨忍不住狠狠地吸了幾口氣,蹲在河邊低頭往河裏看。河水很清,能清晰地映出人的倒影,也能看到水底的青泥。遠遠望去,這河宛如一條五光十色的幔帶偎在城牆下,道不盡的柔情繾綣。
這傳說中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忘川河也太溫柔婉約了一些,哪有見神殺神見佛弑佛的氣概?
夏梨心下懷疑,想找個什麼物什試試是不是真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還是僅僅是風傳謠言而已。
輕鴻落水?言下之意是要用羽毛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