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梨可就不這麼想了,她可是有戎言這麼一個財大氣粗的土豪朋友的,若說是藥,他還不是手到擒來,想著就意味深長地瞧了瞧身後的璿璣。
她望了一眼床上臥著的靈鷲,心意一決,火急火燎地就往外走,剛想躺下歇息的璿璣見狀一個激靈又起了身,跟著她一道走了。
她回到房中,朝案前一趴,翻出文房四寶。可待她抻好白宣,研好陳墨,卻捏著筆對著紙犯起了愁。
從前沒有璿璣在身邊,從來不曾想過要寫信給戎言送去,如今終於有事要抱他大腿了,卻為這寫信費神起來了。
“寫些什麼好呢?”
若是隻寫五芝白詰草這幾個字,目的性也太強了一些,有點傷感情。畢竟上次若不是戎言以一當百,這暴風雨來得想必是要更猛烈些。
但若是要寒暄一番,還真是難倒她了。她躊躇了好一番,才將書信勉強寫好,隨手取來一塊方帕將信纏裹其中。
“璿璣。”她蹲在璿璣麵前與它平視,鄭重其事喚道。
璿璣不明所以,茫然地瞧著她。
她將方帕係在了它的右前爪,它顯然不是很滿意她的這個做法,不滿意地輕哼著。
“璿璣啊。”她拍了拍那碩大的頭顱,安撫了它一番,才道:“拜托你把這個送到戎言手中去,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做好了有肉吃。”
璿璣噴了噴鼻,有沒有聽懂她的話不得而知,但確實是起身往外走了,而後一個振翅,飛上了半空。
念無島,玉碎穀。
淩波浩碧,煙淼霧倩,岫巒疊翠,青嵐蔚纖,芸芸仙瑤紫氣盤踞天地之間,氤氤桃源芳馨秀蘊山水其中,令人不禁憧之憬之。
“宗主,宗主……”一個白衣素冠的少年滿頭熱汗,繞過院落間的重重拱門,一邊跑一邊大喊著。
“出了什麼事,竟然如此慌張!”戎言推開門,步出藥廬皺眉訓斥道。
“宗主!璿璣,璿璣……”
少年跑得急,被他猝然一喝,雖然勉強將身子定了住,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璿璣?”
“是是是,璿璣回來了,宗主不是說了嗎,若是它回來,要第一時間給您送信。”
“帶路!”
少年腳步動得利索,嘴上也不含糊,“璿璣好像帶了什麼東西來,綁在前腿上,方才靈樞看它好似不太舒服,就先行給解下來了,等宗主去過目。”
“嗯。”戎言剛一踏進前院,那個被喚作靈樞的少年就呈上了自璿璣爪上解下的方帕。
書呈戎言親啟。
見字如晤。
夫卿之於吾十年莫逆,饒甚於手足之恩澤,前日一別,念卿之傷情,憂思草草久桓臆間,殊不知卿安然與否。於此望卿誠如吾之所翼,盡日康愈。
至此,還算周到,關切之情,力透紙背。
那麼再看最後一句:給我送五芝白詰草來,江湖救急,事關人命,越快越好。
戎言:“……”
他是知道她一向對草莽江湖充滿了好奇,卻沒想到她居然在這信上逞了個英雄,圖了個痛快,於他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他笑著將信折好放入袖中,對著帶路的少年道:“素問,你去藥廬取五芝白詰草來。”
“是。”
素問剛一走,靈樞就開口問道:“宗主,五芝白詰草已經沒剩幾株了。”
“嗯,我知道。”
“可是……”
戎言看了他一眼,他沒敢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機靈地轉了個話鋒。
“那,宗主,赤血並蒂蓮可否要繼續采?”
“自然是要的。”
“宗主您的傷……”
“不妨事……”
“宗主,宗主!”戎言還未說完,就聽素問再次放聲疾呼,隔著半個院落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剛從藥廬回來,手中握著盛五芝白詰草的白瓷瓶,依舊是汗流浹背。
“你這孩子,怎麼老是如此模樣。”
素問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拄著膝蓋,急喘如牛。
“宗主,有門生放了信鴿回來……說……說是……”
靈樞看他的樣子,也是瞧不過,催促道:“到底說什麼?!”
“赤血並蒂蓮的宿主,雙,雙頭血王蛇,到蛻變期了!”
這意味著,赤血並蒂蓮,成熟了。
第五小說首發東南枝上掛不得!!最新章節,本章節是第五十六章土豪我們是朋友,訪問地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