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公告:(本站已經啟用手機站網址為,爪機黨速來!!
本章節手機版可點這裏訪問.
)
望著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的卿藍,夏梨的心頭禁不住地突突直跳。
洛白麵無表情地望著卿藍,語氣冰冷得讓人毛骨悚然,“說,這是怎麼回事,”
卿藍小臉煞白,望著他拚命搖頭,“皇上,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這時候,方才被派去驗禦花園裏剩下的半壺茶的太醫急匆匆地趕了回來,行了個禮,得到了洛白的示意後才道,“回皇上,那茶壺之中,確有大量紅花。”
卿藍聞言眼淚刷地就掉了下來,頭上的簪花都被搖頭晃得搖搖欲墜,掛在頭上狼狽得很,“皇上,奴婢真的沒有,奴婢冤枉啊……”
洛白沉著臉瞧了她一眼,便轉向太醫,到:“紅花是藏在壺中的?”
“回稟皇上,正是。”
他聽罷沉吟了半晌,夏梨被他故弄玄虛折騰得心浮氣躁,對卿藍時不時遞來的求救訊號,隻能報以焦急無奈的眼神。
卿藍啊,不是我不想救你,是我說話了就更糟糕啊。
洛白仍舊沉默著,屋子裏鴉雀無聲,靜得連卿藍擂鼓般的心跳聲都能聽個七七八八出來。
“都下去吧。”
再這之前,夏梨想過約摸一萬種他可能說的話,不外乎是“關入樞機處,隔日再審”,或者是“皇後娘娘留下喝杯茶”之類的威嚇之言,可是卻萬萬沒有想過“都下去吧”這一種。
那麼,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說這話的意思,是要判定這事同她和卿藍沒有什麼幹係?
卿藍似乎受寵若驚,眼淚混亂地掛在臉上,跪著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她沒反應過來,可是有人反應過來了,這不,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見韶華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那動靜大的,連旁人看了都替她疼。
“皇上,娘娘孩子沒了,如今還昏迷不醒,奴婢求皇上一定要替她主持公道啊,娘娘是無瓊最受皇室擁寵和百姓愛戴的公主,這事怕是不會輕易落幕的。太醫也說了,這紅花就是藏在壺中的,泡茶的上茶的都是同一人,按理是要押解候審的,況且,這禍害皇家子嗣可是一等一的大罪,求皇上替娘娘主持公道啊!”
韶華句句帶刺,說得是鏗鏘有力,說話間還時不時怒瞪夏梨,意思不言而喻。不過一番話說完,卻是雙手撐地磕了幾個頭,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也不知是磕頭磕重了疼得,還是替自家主子不服,反正看著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像得夏梨的心又擰巴成了一大把。
聽了這麼一番忤逆脅迫的話,洛白的臉色呈現出了詭異的黑。良久,隻聽他輕飄飄地逐字逐句道:“韶華,你是在教朕怎麼做嗎?”
韶華看著他陰鷙的神情,氣勢已是頹了大半下去,連忙誠惶誠恐地又磕了幾個響頭,“奴婢不敢。”
洛白眯眼瞧著頷首跪地的韶華,續道:“朕說,都下去,聽懂了嗎?”
韶華抬頭瞄了一眼,又慌忙低頭,戰戰兢兢地回話:“奴……奴婢聽懂了。”
“很好。”
語畢,人群紛紛行禮退了下去。夏梨拽著湯圓君,一步跨前拖起目瞪口呆的卿藍就跟著人群往外走,絕對是逃離犯罪現場的速度。
這一出踏秋宮內殿,她們二人就感覺到了一道道苦大仇深的熱烈視線,那些個視線是來自踏秋宮的一眾奴仆,看他們的神情,似乎是恨不得將二人剝皮抽筋,卻礙於皇命,隻能用眼神淩遲淩遲她們圖個痛快。
人群散去不久,邵玉壺就迷迷糊糊地轉醒了,她感覺到下腹傳來的一陣陣刺痛,心頭和眼眶都是一陣酸澀,卻隻能目光呆滯地望著帳頂發呆。
洛白倚坐在床沿,默不作聲地陪著她。
“孩子沒有了,是吧?”她的聲音有些喑啞,帶著些許的鼻音。
“嗯。”
邵玉壺側頭望向他,眼神忽明忽暗,“皇上放過她了,是吧?”
他也轉頭看她,眼睛如夜色下的浩瀚深海,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嗯。”
“哼。”邵玉壺輕嗤一聲,重新將視線移開,冷笑望著繡著鸞鳥的霓色帳頂,“我就知道會這樣,這皇宮裏頭,草菅人命根本就算不得是什麼事兒,我邵玉壺的孩子也是一樣,他的命,根本就一文不值,甚至不值得讓那個女人進樞機處吃一分一毫的苦頭,嗬嗬……”她笑了,笑得虛弱又苦澀。
“玉壺。”他的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手背,兩人的手都有些涼,“孩子會再有的,朕這些日子會一直陪著你……”
他還沒說完,就見邵玉壺突然轉頭,眼光灼灼地盯著他,一雙眼睛亮得有些癲狂,“我就求不來一個公道嗎,就不能為我的孩子討一個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