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冤家就是路太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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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殿裏熏著暖煙煮著茶水,洛白徑自捏著那本薄得不能再薄的戲本細細品讀,一張老臉沒地兒擱的夏梨隻能同湯圓君還有璿璣大眼瞪小眼,瞪得眼屎都要漫出來了還在瞪。

外頭的雪下得紛紛揚揚的,坐在窗邊的榻上,甚至還能聽到簌簌的落雪聲。

“咳咳。”

洛白聞聲抬頭瞧了瞧她,“皇後可是感了風寒了,”

她幹巴巴地一笑,道,“沒有沒有,就是想問問,皇上到我這宮裏頭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他的臉有一半被遮在書後,隻能看得到一雙眼,那雙眼盯著她看了好半晌,才道:“下個月有冬日祭祀,恐怕要麻煩皇後費費心。”

“要祭祀了?”這話是湯圓君問的,他一張粉白小臉紅彤彤的,看起來很興奮,讓她恍恍惚惚地覺得,這祭祀似乎是什麼不得了事情。

“嗯。”洛白對著湯圓君答應了一聲,又將視線轉向夏梨,“原本冬日祭祀的時候,後宮一直是由玉貴妃主持,今年皇後進宮了,便該交給皇後了,況且,玉壺的身體不太方便……”

聽到這,她的心情驟然就晴轉多雲了。果不其然,古往今來,小老婆永遠都是最受寵的,這不,當著她這個大老婆的麵兒,人家就開始憐香惜玉了。

這樣的男人,就該拖出去亂棍打死。

她怨氣四溢地瞧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垂下了眸子。不管是真情流露,還是逢場做戲,總之就是活脫脫的一副深宮怨婦的模樣,“我也不方便。”

這話一出口,一屋子的人都將視線投向了她,意味倒是出奇的明確,就是想看看她是有多不方便。

夏梨倒也不怯場,抬眼掃了一眾看好戲的一眼,捧起一邊升著縷縷白煙的茶盞道:“自從上次從外頭回來,我就得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病,什麼密集恐懼症,幽閉恐懼症,阿茲海默症,帕金森綜合症,戰後心理創傷症等等,因此,我也不方便。”

眾人:“……”

洛白說到底還是是個罩得住的皇帝,這不,在大家都無語凝噎的時候,他居然能大義凜然地一笑,半真半假道:“皇後居然得了這些病症,怎麼也不請個太醫來號脈問診?”

她聞言抬眼又是一記無限幽怨的眼神,虛虛歎氣道:“這些個都是絕症,沒得醫的。”

他輕輕一笑,將手中的書擱到了一旁,“這麼不方便還麻煩皇後張羅祭祀,還真是讓朕過意不去。”

夏梨初初聽到前幾個字的時候,心裏還算雀躍,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就這麼把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給“婉拒”了。可真聽到後半段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太傻太天真。她怎麼就忘了,這個斷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玩意兒了。不看著她吃苦頭,他約摸睡覺都睡不安生。如此想想,自己吃嘛嘛香地過了這麼久,可是把他給憋屈壞了吧?

洛白就這麼淡定地看著她的臉如跑馬燈一般頻頻變色,最後還是略顯尷尬地道:“我真的不方……”

可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聽他慢悠悠地搶白道:“那就辛苦皇後了。”

辛苦你媽個頭啊,這是明顯的霸權主義強權政治。

要是她敢這麼說,那就說明,她約摸是同誰借到了八百個雄心豹子膽了。可是因為豹子是珍稀動物,她一時湊不齊八百個出來召喚神龍,所以她出口的話,便順理成章地變成了一句——哪裏哪裏。

此刻,她是真心地覺得,如果有一天他不想做皇帝了,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做龜公,因為他逼良為娼的本事,真真是無人能及。

話說回來,也正是因為她無底線地退讓,接下來的日子裏,她就整天個處在水深火熱的情形中。

“皇後娘娘,這些漆器要放在哪裏?”某嬤嬤手捧鎏金托盤,低眉順目地問道。

“隨便。”夏某人翻白眼道。

“皇後娘娘,方才國師著人過來傳話,說是昆侖殿的祭台已經搭得七七八八,問皇後娘娘要不要去巡視一番,有什麼不滿之處,也好讓工匠及時修改。”某宮人急匆匆地進來詢問。

“隨便。”夏某人又翻白眼道。

“皇後娘娘,祭祀的青鼎和酒器食器方才送到了,要放在何處?”某小宮女著急慌忙問道。

“隨便。”夏某人再翻白眼道。

瞧到這裏,或許有人會覺得夏梨不負責任,其實不然,她這並不是不負責任,是特別非常還有極其的不負責任,其中還帶著些許顯而易見的作死。

當然了,她這麼肆意妄為,也不全是小家子氣地鬧脾氣,而是因為,洛白居然把那個天上有地下無,大羅神仙也不如的十項全能的牧王爺也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