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點了,我頭暈。”
她剛準備點頭答應,卻硬生生地憋住了。吸了吸鼻子,她用有些嘶啞的聲音道:“我事先聲明,我不是舍不得他,隻是不想一個人回到鳥不拉屎的近畿山去……”
雲雀冷笑一聲,“不知道是誰先要死要活說要回去的。”
蘇不啼一記眼刀射過去,卻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被他冷冰冰的臉化盡了力道,軟綿綿地落了下去。
她不再理會他,轉而將眼神投向了滿臉笑花的朱雀。不知是因為臉上沾了眼淚有點發癢,還是因為為難,她皺著臉,道:“你們應該知道的吧,我小師叔雖然看起來人滿不計較的,好像什麼都無所謂,其實骨子裏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嗯?我好像從來沒聽你叫過他小師叔啊。”朱雀這麼說著,轉頭望向一邊的雲雀,“你聽過沒。”
雲雀搖搖頭,望著蘇不啼,又冷哼了一聲。
蘇不啼縮了縮脖子,“他本來就是我小師叔……”
朱雀挑了挑眉,沒再就此說什麼,倒是突如其來地問道:“你現在不怨他了?”
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她猶豫了一下,才低頭道:“還是怨的。”
“哼,那怎麼還不想走?”雲雀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朱雀轉頭瞪了他一眼,他冷哼一聲,偏頭望向了一邊。
“不想走就留下嘍,管它什麼原因呢。”朱雀聳聳肩,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
不過一邊的蘇不啼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她抿了抿嘴唇,惴惴地問:“要怎麼做啊?他好像已經鐵了心要送我回去了。”
朱雀意味深長地一笑,將頭湊近了她,“你不會後悔吧?”
蘇不啼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事實證明,她雖然道法學得破破爛爛,做人也做得將將就就,可是作為一個女人,她的預感還算是準的,對此,她不知是喜是悲。
體會到這一複雜的情緒時,她正光溜溜地睡在顧宸的床上,而一旁的他正因為過度“耕耘”而睡得熟。
感覺著那擔在自己胸脯上的沉重手臂,蘇不啼麵紅耳赤地在心裏默默問候了朱雀的八輩祖宗,還順帶著問候了他的八輩子子孫,可冷靜一想,他根本不可能有子孫嘛!
思及此,她更是恨得牙根癢!
而另一邊,聽到小廝在門外傳來的消息,睡得神清氣爽的朱雀滿足地伸了個懶腰,用胳膊杵了杵一旁那人的胸肋。
雲雀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伸出手臂攬住了他,喑啞地“嗯”了一聲,算是應了他。
朱雀齜著滿口的白牙,神秘兮兮道:“他倆成了!”
雲雀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皮,用鼻子“嗯”了一聲。
朱雀似是不滿意他這種反應,皺著眉道:“你不應該誇讚一下我的藥嗎?”
說到這,雲雀倒是頗為上心地睜開了眼睛,他端詳了他好一陣兒,突然把臉埋進了他的頸窩,聲音嗡嗡的,“昨夜不是誇讚過了麼?”
同樣是芙蓉帳裏,這一邊是你儂我儂,那一邊卻是苦大仇深。
人生真是無常啊。
念無島。
戎言死死地盯著手上單薄的紙,手一翻,便將它化為了灰燼。
我去東南方看看,十五日後回來。勿念。夏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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