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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蘇不啼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而後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邊警醒地瞧了瞧四周,一邊把她扯進了屋裏。
接著隻聽“哐當”一聲,門就被嚴嚴實實地闔上了。
她火急火燎地跑到燈柱旁,一口氣吹滅了燎得正旺的燭火,一時間,整個屋子都陷入了濃稠的黑暗,遠處朦朦朧朧的青紗廊燈隱約透進來,玄色的地板上一片影影綽綽。
“你怎麼來的?”
蘇不啼說著,不忘留心外頭的動靜。雖說她的昆侖殿一向人丁單薄,但這種時候還是小心為上,不然誰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
“白天怎麼回事,還有你怎麼找過來的,難道恢複記憶了,對了對了,到這來有沒有被人看到?”
她喋喋不休地擲出一大堆疑問,恍得她一愣一愣的。
不過,興許被她的緊張感染了,她也變得有些誠惶誠恐,連說話的口氣都低沉了許多。
“璿璣帶我來的,趁著夜色,應該……沒有人看到吧?”
她的神色有點不確定。
蘇不啼咬了咬嘴唇,眉頭緊鎖,“這麼說,你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她怯怯地望了一眼她的臉色,搖了搖頭,“沒有。”
蘇不啼有點泄氣,灰溜溜地坐到了一旁,就著冷茶啜飲了起來。不過瞧著她內疚的樣子,她也有些於心不忍,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歎氣道:“來坐吧,我們得從長計議了。”
她“嗯”了一聲,坐下,卻隻是拘謹地低著頭,緘默不語。
蘇不啼捏著冰涼的杯子,瞄了一眼小媳婦一般的她,道:“對了,一直以來,我因為知道你沒死很高興,卻從來都沒有仔細想過這事,今天下午我一個人坐在房裏,突然開了竅,卻怎麼想都想不通,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啊?我明明見過躺在棺材的你啊,而且,就算拿師父他老家作保我都敢說,你已經死得透透的了,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聽到這話,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她一眼,腦袋埋得更低了。不僅如此,還一個勁地搖頭,模樣很是可疑。
蘇不啼咂了咂嘴,“不能說?”
“嗯。”她重重點頭。
蘇不啼默默地打量著她的臉,半晌,猛然道:“你真的是北召十一公主沒錯嗎?”
好似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似的,她一下子抬起了頭,速度快得幾乎讓人驚歎,“事到如今你才開始懷疑我的身份,會不會太事後諸葛了?”
聽著她略帶諷刺的話語,她耳根一燙,忍不住伸手撓了撓,幹笑道:“說得也是。”
“況且,如果我還有可能是偽裝的話,那璿璣要怎麼解釋,難道這世上還存在另一頭烈螢不成,而且還剛好被我找到了,也未免也太牽強了吧?”
她的臉板著,看起來有點惱怒。
蘇不啼咽了咽口水,隻能繼續賠笑,“嗬嗬,說得也是。”不過隨即,她就立刻知道自己上當了。
她根本就是引開話茬麼,為了不讓她繼續追問複活的事,一向好脾氣的人甚至不惜佯裝發怒。
蘇不啼臉色沉了沉,眸光更是意味深長。
夏梨察覺到她犀利的視線,低頭徑自倒了一杯涼茶以掩飾心虛,接著咕咚一口悶了下去。涼意穿喉而過,瞬間滲透肌理,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她就這麼冒冒失失地跑回來,戎言知道了,一定很擔心……
思及此,她的心口就好像被撒了一把鹽,粗糲而刺痛感覺尤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