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左明遠從調息中醒來的時候已是日過中天,他感到自己損耗的真元也已有所恢複,突然又記起昨日那位前輩曾對他說,有事要詢問,於是趕忙從山洞中走出,一出洞外,向四周看了一眼,卻沒並未發現那位前輩的身影,直到感覺陽光照在地上的影子有異,才抬起頭向上看去,隻見那位前輩正盤坐在空中雙手合攏,而雙手中所夾著的,正是原本在師弟手中的五彩天羅旗,左明遠看江霖雨的樣子,隻當江霖雨是在重新祭煉五彩天羅旗。
左明遠沒有想過要把天羅旗要回的念頭,一來,如此法寶,既已被人搶去,那麼,想要回來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二來,就算是自己把五彩天羅旗要回來了,歸還師尊,恐怕也無法改變師尊阻止自己殺嬴政的心意。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為了一件毫無意義的事,去得罪一個如此高明,且對自己曾有過援助之情的前輩。
左明遠不敢打擾天空中的江霖雨,隻得又返回到山洞繼續調息,也好盡快恢複體內真元。當左明遠再次醒來的時候,山洞中已經是一片漆黑,這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會影響視覺,但左明遠怎麼說也是修道之人,即使不甚高明,也不至於會因為這區區黑暗而影響到他的視覺。同時,左明遠也立刻就想到了要趕緊出去,否則那位前輩隻怕會等的不高興了。
左明遠抬頭看向江霖雨,發現他果然還在天空中,似乎已經醒來,現在正在很有興趣的看著夜空,正想出聲就見他已轉過頭來向自己看了一眼,並且甩手向自己丟出了件東西。由於速度太快,左明遠未及看清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就下意識的伸手接了過來,隻是快速的瞥了一眼,就已經認出,所接之物正是師門法寶五彩天羅旗,他正有些不明所以,卻聽到了江霖雨的聲音:“既是你門中之物,現在就交還給你,你自己看著處理也就是了。”
左明遠當時就有些發傻,怎麼也想不到如此好事竟會落在自己頭上,於是他試著向天羅旗內輸入真元,竟然是暢通無阻,原本本門前輩在裏邊的元神和師傅留下的真元,都已經不在,就象整個五彩天羅旗被洗過一般,內中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他的心中更加興奮了,因為,這也就意味著隻要他把這天羅旗再重新祭煉一番後,就可以使用無礙,等到祭煉九九八十一天後,還可與元神合一,到時能夠收入體內也就不虞被他人所奪了,當然像江霖雨這樣的前輩除外。
五彩天羅旗,在左明遠的門派中絕就對是屬於高等級的法寶,就算是左明遠的師傅,當初也不曾祭煉到與元神合一的地步,隻因這件法寶乃是他門派中代代相傳的,內中有他本門前輩的元神和真元,即使是他師傅也是無力抹去,故此也就無法煉到元神合一,隻能夠用本門心法催動罷了。
江霖雨在夜空中看著左明遠在得到天羅旗後滿臉喜色,便知這法寶在他眼中是何等看重,隻是江霖雨已經試驗過了,他發覺這所謂的五色天羅旗也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在他看來,也就隻是一種可以使他們元神增幅的裝置,通過增幅後的元神,可以更加充分的調動天地靈氣,達到保護自身的目的。隻是內中所留的那元神並不強大,在自己的神念下,可以說是毫不費力的就被抹去了,所以他也就並不放在心上,再說他通過與神農架那道意識念力的接觸,也已知道該如何煉製法寶。
“你且先和我說說,現如今這修道界中,都有些什麼門派,又有些什麼高手。”江霖雨對著正在狂喜中的左明遠,問出了這個淺顯的問題,他也沒有從空中下來,就這樣居高臨下的問道。隻是此時他的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忐忑,畢竟以前的小職員,如今卻能夠對曾經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神話中人用如此語氣說話。
左明遠卻沒管這些,在他看來前輩如此和他說話,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並無不妥。而且,他還認為這位前輩不知已經隱世了多少年了,問出這樣的問題到那是再正常不過,也就老老實實的回答起來。
“如今修道界已經不比千年前了,盡管高手不多但宗派卻是多不勝數,即便隻說玄門正道,都已經分成了兩大群體,一部分以我們蓬萊為首,另一部分卻是以昆侖為首,雖無過多接觸,但也不會相爭,而那妖魔兩道卻是無時無刻不在相互殘殺,就兩道連內部,也是恩怨糾纏,難以理清。而且,妖魔兩道與我玄門正道恩怨最多,在“封神之戰”後,這些恩怨更加是數之不盡了。”
左明遠說道此處停頓了一下,剛準備要接著往下說,江霖雨就已經問道:“你剛才所說的封神之戰又是怎麼回事?”左明遠對江霖雨的會這樣問感到有些奇怪了,當然他也絕對不會懷疑,江霖雨其實隻是個剛剛接觸修道界的新人。
左明遠知道,現在修道界的人,沒有人會不知道這封神之戰,即使隻是剛進修道界的新人,也早就有長輩給他們講訴封神之戰的事兒,他也絕不相信會有象江霖雨這般修為的修道界新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