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遠回憶了一下他師傅給他講過的內容,對江霖雨說道:“封神之戰隻是說來好聽,其實就是整個修道界都有參與的一場大戰,大約是發生在八、九百年前,到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引起的了,在那場大戰中,無論是正道,魔道還是妖道都死傷慘重,一直到現在修道界也還是元氣未複,同時,那一戰的影響也是一直持續到了現在,比如說,如今之所以會出現那麼多門派,就是因那時的紛爭而引起的,也是在那時妖魔兩道與玄門正道才成為了死敵,隻要相互碰麵,就絕對是不死不休的結局,按我師傅所說,在那場大戰之前,雖然妖魔兩道與正道也有磨擦,但遠不如現今這般慘烈。”
江霖雨對於這封神之戰其實也並非一無所知,不僅在嚴飛的記憶中有,而且在後世時他更是看過很多遍封神榜,隻是嚴飛因元神破碎,記憶早已經模糊不清,而封神榜又是講訴,都是不可能作為參考的,所以才會問左明遠關於封神之戰的事。
左明遠也在談話中突然想到,江霖雨隻怕還是在封神之戰前就已經隱世不出的前輩,所以才會連影響整個修道界的如此大事都不知道。
談話一直持續到了第二日的中午,主要是由於兩人都是修道之人,不吃不睡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影響。
待左明遠說完,江霖雨就問他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還是打算要去殺嬴政麼?”江霖雨此時已落回地麵,就地坐在了左明遠的對麵。
“多謝前輩關心,我已經想過了,如果就隻是殺了他,未免太過便宜,而且,估計我師門可能會專門派人護著他,所以我準備先回故國楚地,再想辦法奪他蠻秦的一切,讓這一心想要萬萬世不滅的嬴政,也嚐一下國滅人亡的滋味。”左明遠此時幾乎把江霖雨當成自己的長輩對待,所以說起計劃來是毫不猶豫。
左明遠知道師傅那裏肯定是回不去了,而且師傅也最是寵愛師弟,自己回去說不定師傅反會把五彩天羅旗被奪的事兒,直接怪罪到自己頭上,雖然這五彩天羅旗現在確在自己手中,但那卻也是為故國報仇的希望所在,自然不肯就此交回,他想到此處,更是加深了對江霖雨這位假前輩的感激之情,如此法寶竟是隨手轉給自己。
左明遠說完後就站起身來向江霖雨提出告辭,同時也再一次表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隨後就騰空向西南方向飛去,想是要先回到楚地。剛開始江霖雨聽他說完要讓秦始皇一無所有,還不覺的什麼,等到左明遠離開後,江霖雨卻突然想到了曆史上的霸王項羽,不也正是來自楚地麼?
左明遠走後,江霖雨又在山中待了將近一個月,才終於有些按耐不住了,他決定要出山去走走,至於要到哪裏去他也已經想好了,就是鬼穀子所在的雲夢山。
對於這個鬼穀子,江霖雨並不知道多少,似乎在正史中從未有過關於他的過記載,隻有在野史中才能找到:鬼穀子,春秋時人,本名王詡,當然也有說他是叫王蟬的,而且野史中更提到孫臏,龐涓,蘇秦和張儀似乎都是他的弟子。
那日左明遠在講述當今修道界高手時,就曾提到過鬼穀子,而且也肯定了鼎鼎大名的孫臏四人確實都是鬼穀子的弟子,然而與正史記載有所不同的是,至今這四人都還活的好好的,現在還正跟在鬼穀子身邊修行,就連野史上所記載的四人之事,似乎也隻不過是鬼穀子對他們的修行考驗。
江霖雨會想去雲夢山親眼看看鬼穀子,並不僅僅是因為他本人對曆史上的此人有著比較濃厚的興趣,也是因為此人在當今修道界中自成一派,並不屬於以昆侖和蓬萊為首的兩大群體,也從不參與修道界的任何紛爭,就隻是帶著自己的幾個徒弟,隱居在雲夢山中刻苦修道。隻是左明遠在說起鬼穀子的時侯,似乎總有著強烈的不滿和無可奈何。
江霖雨離開泰山後,先在山下脫了一身獸皮衣服而換上了道袍,他並沒有選擇瞬移到雲夢山,這主要是因為,要想瞬間移動到某個地方,必須以他的神念來定位,可是,他卻並不知道雲夢山到底在哪裏。當然,他也可以用修道人的真元波動來進行定位,但這一點由於他並未見過鬼穀子,也就更加不可能靠鬼穀子的真元波動來瞬移了,同時他初到秦朝,也想多領略一下這個世界的現狀,看看曆史上第一個封建製中央集權的國家究竟是怎樣的。
一路走來,他所看到的景象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饑荒與酷刑折磨著他所看到的一切,隻是,雖然如此,他卻也從來沒有起過要插手的念頭,他不想當救世主,也當不來。他知道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已經是曆史。再者說江霖雨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缺乏代入感,他不去想改變什麼,總之一切都與他無關,隻想要做一個曆史的旁觀者。